“是是~”
洒满清晨露水的石板小径上,脚步声渐远,两个身影消失在盛放的玫瑰花丛后。
邓布利多下葬的那天,john在友人的陪同下到场。
霍格沃茨特快在这艰苦的七年里,依然保持畅通,载着满怀憧憬的小巫师,来到神奇的魔法世界。深夜城和霍格沃茨保护了他们,没有让他们在战争中失去生命。而今,这些孩子身穿
肃穆的黑色礼服,整齐地站在大厅送别他们的校长。
所有的教授都穿着最好的衣服,手捧花束。john是一大捧卡萨布兰卡,轻轻放在已故的师长身旁。
to一身丧服,捧着金边黑封皮的《圣经》,却没有照本宣科读,也没有歌颂死者生前的伟大功绩,清冷的眸光扫视全场,薄唇吐出平缓而深沉的叙述:
“我们都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是谁,作为他的学生,他的朋友,他关怀的人。”
一些和邓布利多同期的校友脱下帽子,用手绢擦眼泪。学生的队伍中,响起小小的啜泣。
“他来过,爱过,守护过,他不比上帝卑贱,不比梅林高贵,但是他伟大。现在,向他致敬。”
悲切的哭声中,人们弯下腰,朝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行礼。
人鱼的吟唱随风传来,马人的蹄声停在广场,斯拉格霍恩教授和一位邓布利多学生时代的好友将放置灵柩的小车推出去。
禁林一角,现任校长米奈娃·麦格种下一株白杨树苗,将最后一捧土盖上,合手默念祈祷词,起身叫学生们回学校,与今天到访的客人们一一握手道谢。
当人群散去后,她望着to和john,浮起微微疲倦又隐含彷徨的笑容:“我真担心我做不好。”
她今年才三十岁,是霍格沃茨最年轻的校长。
“米奈娃一定没问题的。”john拥抱这个朋友。米奈娃的笑意有别于刚才,随即被担忧取代:“john,你身体好冷,要不要去医疗翼休息一下?”to立刻上前牵住友人的手。
“我不要紧。”毫不客气地让他给自己捂暖,炼金师用另一只手拍胸膛,“我强壮得很!”
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在场的另两人一致斜睨。
米奈娃掩嘴而笑,终于在这灰色的天空下,掩埋故人的黄土上,显出属于未来的晴朗之色,犹如那摇曳的嫩绿树苗。
“john,去见见教授吧。”
“咦?”银发青年睁大眼。
历任校长的画像多了一幅,赤褐色长发的蓝眼男子在画里笑得欣慰:“john,看到你平安无事太好了。”
“教…教授……”john瞪着那张熟悉的脸,说不出话来。邓布利多了然一笑:“如你所见,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方法延续虚假的生,但这是霍格沃茨的
规定。”
john镇定下来,虽然他知道真正的邓布利多已经长眠于地下,这只是他的一个复制人格,但是看见故人的脸庞还是极为高兴。
“没关系,能思考,有感情,这不就是活着吗?”
“你的论调还是这么有趣。”邓布利多轻笑。一颗金光灿灿的脑袋从他肩后探出来,黑色校服下的幼嫩双手以极其亲昵占有的姿态搂住他:“我也说,你就别钻牛角尖了,让另一个我眼馋着另一个你下地狱去吧,我们回床上继续。”
to眯起红瞳,john的下巴滑落到地,米奈娃以仿佛做了千百遍的动作抚额。
“你这么快就来串门子了?”黑暗公爵冷飕飕地问。那个有着天堂蓝眼眸和晴空般笑靥的金发少年说:“在你今天看到的之前。”
“格格格格林德沃先生!”银发青年震惊地指着他,“你怎么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
“这是他做给我的画像人格。”代替那个和情人缠夹不清的家伙,to解释。那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决裂后第一次见面,被魔法部偷袭之后,中了毒的前魔王被当时在场的to和john救走,还用缩龄剂变小。为了满足求知若渴的学生,格林德沃复制了一个自己存入画像。最近to对它施了隐形术,挂到前任校长的画像旁边,造成眼前的局面。
当邓布利多恢复可以讲话的状态,他的发型乱了,脖根处有几个吻痕,领带勉强没被扯断,因为死命维护的关系。john以沉重的神情看着他:“教授,您这是在残害幼童。”那张脸还没满十四岁。
邓布利多脸色铁青:“我从来没对他做出过那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