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剪纸。也有教我,不过我不是很感兴趣,我堂哥学了音乐。”
to听着友人一点一滴诉说,构绘出他不知道的世界。john突然走到桌前,捧起一台相机,像和老朋友见面一样抚摸良久,打开黑色外套,银灰机身的佳能a650静静滑入他的手心。
“volde,我本来想当摄影师。”银发青年淡淡地说,眸光反射着一个遥远的梦境,“或者报社记者,和我现在的职业很像,也是用一瞬间的快门捕捉永恒的奇迹。”他轻笑起来,不带一丝遗憾和感伤。
“不难过?”to抱住他,现在他明白友人为什么观察力那么强,又喜欢流连自然美景。
“难过又能怎么样?人生总要往好处想。”炼金师叹了口气,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向后一跳,检查胶卷然后举起相机,“来,笑一个。”
镜头里的黑魔王毋庸置疑的美,摄影师停顿片刻,却怏怏放下,“不行,不是最想拍的时候。”
也许等到上完床,某人赤身露体的时候……他想入非非。一只裹着黑绢手套的优美大手托起他的下颌,接着是亲昵而戏噱的呢喃:“又在想什么了,嗯?”
“咳咳,什么都没想!”john摆出一脸正义凛然。他开着门,宁父走上楼:“小星,让你朋友坐啊。”
黑暗公爵意有所指地说:“我坐床上好了。”炼金师暗暗切齿。
有男性风格的海蓝色单人床也十分壮观,粉格子娃娃图案的羽绒被,一大堆毛绒玩具,床头柜一家子芭比,宁星悲惨地哀号:“是我妈的杰作!”
“嗯,你衣橱里还有几件蕾丝裙和动物装,也是你妈的杰作。”宁远怀念起儿子小时候,那真是人见人爱。
“闭嘴!”宁星恨不得一拳把这个教妻不严的老爸揍飞出去,一拉友人,“走,去我爸的书房,那才是我的天地,我的东西一般都放在那里。”
书籍沉厚的气息扑面而来,to恍惚有一股错觉,回到了公爵府的书室。
四面墙被书架挤满,有一摞摞的旧报纸,期刊,工作日记,古典线装订的书,中外名著,推理小说,军事和体育杂志,甚至有些烹饪书和漫画。书桌上摆放着一只唐三彩的精致釉马,靠角落的位置有一座大型盆栽和一个半人高的瓷花瓶
。
john一一介绍:“那边都是我太爷收藏的旧书,很值钱,不过我们家不打算卖。这里是我和我爸爸的,你随便看——啊!”他弯下腰,从沙发床后面拖出几只纸箱。
一箱全是手工折纸,花鸟鱼虫什么式样都有;一箱是旧玩具,橡皮泥和木雕;还有一箱是旧版的连环画。john嘿嘿一笑,翻出几本:“看,我给你讲的故事,很多就是这里面的。”
《大卫·科波菲尔》,《海蒂》……一边翻看,两人一边涌出怀念之情。
宁远百感交集地看着儿子和他的朋友蹲着研究小书。
魔王兴致勃勃地兜转,从书架上偶然抽出一本《三国演义》:“这本你看过吗?”边角都被翻烂了。
“呃,是的。”john顿了顿,表情有点复杂。
“为什么不和我说?”to单纯的不解。
炼金师沉默,三国演义是他最喜欢的小说,也曾沉迷于里面的英雄人物智谋算计,可是在那个孤儿院,在破裂漏风的窄窗内,在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每个晚上,他只说些励志的成语,幼稚的童话,不屈的人们艰苦却有温情的连环画故事,因为不需要,不需要金戈铁马,杀伐权谋。
他也不想这样教volde,宁愿学卖火柴小女孩的傻气,幻想暖乎乎的壁炉和香喷喷的烤鹅。
“因为没什么好玩的啦。”最后,他给了这个答案。
洗完澡,吃好夜宵,宁星拥抱了父母,和友人一块儿挤在小床上。
“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他感叹了一声。
顺势一搂,将他搬到身上趴着,魔王笑得惬意:“这样很好。”
银发青年生气地咬他,惩罚他的居心不良。
客厅里,两老相对而坐,欢喜难眠。
“儿子回来了……”宁远低低笑叹,夏芸用力点头,泪湿于睫。
他们都没有谈论对to的观感,儿子回来了,也过得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