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平静,平静得几乎心不在焉,好像他就是没话找话地一问,而不是隐晦地耍着流氓。
“就……衬衫……”叶辞很听话,面红耳赤地把空调被往下扯了扯。
确实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衣服。
只是一件衬衫。
雾蓝色的亚麻料子,长尖领复古又风骚,打磨光滑的海贝扣润泽如白玉。
……那是霍听澜的衬衫。
要命了。
霍听澜的喉结缓缓滑动了一下。
叶辞的个子有一米八,平时穿尺码合适的校服,看着虽清瘦,却并不孱弱。
但一换上他的衣服,整个人就变样了。
尚存稚气的脸蛋被风格成熟的衬衫托衬着,显得愈发清纯。
腕骨明显比霍听澜的窄,从袖口探出的腕子细仃仃的。
肩背的肌肉也薄,面料都撑不起来。
……
不合适。
但好看。
长得真小。
——一个念头像汽油倾泻进火场。
那股火腾地又蹿起一个高度,要把他的理智烧化了。
霍听澜清了清嗓子,声线却仍然发哑:“这件衬衫怎么……他们忘洗了还是?”
“不是,是洗,洗干净的。”叶辞慌忙辩解,“没什么信,信息素了,我就是……”
他噎了噎,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许是发热期在煽动,或是说过一次的话再说就变得容易了,亦或是这些天翻来覆去的纠结终于有了答案……
叶辞垂着眼皮没敢看镜头,轻轻地说:“就是这,这几天,太想您了。”
一件干干净净的衬衫,满足的不是腺体,而是精神。
蓦地,屏幕一黑。
叶辞把镜头遮住了。
“穿着您穿,穿过的衣服……就,就感觉像……”
疯了么。
这小东西……
仗着他离得远?
霍听澜扯了扯领带,几乎要坐不住了:“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