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乘车的路途实在太短,步行的甬道却是望不到尽头。
幸好有他执着手,踏过广场、玉桥、殿阶,方不觉那么漫长。
鼓声轰隆,听不见人声,放眼望去,满目都是欢天喜地。
许是错觉吧,在经过沈修竹身旁时,卫王似乎放慢了脚步。
对,应该是错觉。
他哪里像是个会拈酸吃醋的人呢?迎我为后,不过是因为我合适罢了。
今夜,他都不想动我。
……当然最终还是动了。
他借口今日太累,穿着中衣,并躺在我身侧一动也不动,让我安心歇息。
泾渭分明,恨不得在二人之间垒一床被褥。
我只好给他讲了一通大道理,什么国嗣啊,什么责任啊,自己讲得晕头转向,他也听得晕晕乎乎。
想来做君王的,平日最怕的就是那些迂腐老臣念叨祖宗规矩。
他忍无可忍,这才动手解我衣裳。
规矩正经得不得了,褪去我的中衣,手上皮肤竟是没有与我触碰过半寸,好像我是什么碰不得的洪水猛兽。
他的呼吸重了些,却还是十分冷静自制,还给了我一次反悔的机会。
就像我吃了天大的亏。
也许我隐藏得太好,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我肖想他许久。
那般完美的容颜气质和身材,我都不好意思再多看了。
因为心悦,所以在他身体力行之时并没有觉得疼痛难耐,我只是借机抓紧了他,用天性本能来掩饰心中对他的倾慕。
他很克制,很小心,也很……生涩。
这让我十分意外。
虽然已知道他继位多年身边没有半个嫔妃,却也不曾料到他竟没有通晓人事。
他抚着我的发,没有想要吻我的意思。
看他的模样,随时都可以停下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不算是贪心的人,但都已经嫁给了自己心仪的郎君,却在榻上不温不火,着实是说不过去。
于是我故意迷离了视线,加快了呼吸,双手将他越攀越紧。
不奈一般扬起身体时,胡乱地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开合,呼吸凌乱,声声诱他。
毕竟是血气方刚、身体健壮的习武男子,他渐渐便乱了分寸,再难自持。
他试着回吻,我便放软了身躯回应他,纵容他。
他胆大起来,稍微放开些手脚。
都到了这般光景,他竟还对我说了句,若有不适只管叫停。
我只好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身上真香啊。
得宜于他的谨慎小心,我安然度过了最初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