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吸血鬼也是一个道理,心理不正常的抖s吸血鬼更是如此。
一言不合就开始咬人。
逆卷怜司眼里的笑意消失了,松雪看得清楚,尽管唇边还挂着笑容,但反而更加危险。
他动作很快。被一把拉过去锁在怀里的时候,她不由紧张地“啊”了一声,突然觉得胳膊下那个牙印消失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
松雪本能地抬手一挡,贴着纽扣和金属链子触到了对方的胸口。
砰,砰,是心跳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不小心走了神:这些有心跳的吸血鬼,到底算活人还是……尸体呢?
“在想什么?”怜司没有温度的呼吸擦过她的耳垂,贴着颈侧,用嘴唇抵住咬下口的那一小块皮肤,声音因此有些含糊。
松雪坐在他怀里浑身僵硬,顾不上回答,匆匆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咬得并不深,甚至没出血,但陷下去的凹痕还是令她感到微微的心惊。
吸血就吸吧,反正也没见女主被吸死过,可要是这家伙不懂医理知识,不小心把她颈动脉咬破了怎么办?
见她愣愣的没反应,怜司啧了一声,催促道:“答话,在我面前,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在想你……的身体构造。”松雪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还没见过吸血鬼呢,有点想不明白。”
她放在怜司胸口上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霸道地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地圈住了她的肩膀,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
就算是在朝日奈家里……哦,那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少年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松雪又听到男人的低笑声。
“你留在这里,不就能一直见到了?”呼吸依然紧贴着她的耳畔,像是故意在往那儿吹气,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以为,之前是你们放我回去的。”她干巴巴地说。
“怎么可能。”逆卷怜司冷冷地,“要不是趁着满月,有人袭击我们,你以为你走得掉?”
松雪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是说,有人来救我出去的?”
她关心地问,“是谁?”
“大概是吧。”他的语气变得漫不经心,嘴唇——包括那对随时可能露出的獠牙——终于离开了她的脖子,指尖抚过那块通红的肌肤,“本来,是想找到你以后再拷问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能指望你记得什么了,啧。”
“所以,那个人厉害到连你们也查不出来……吗?”松雪若有所思。
刚说完,她又感觉对方的气息冷了几分。
她并没有打算在这种危险距离下继续激怒他,干咳一声,试探着问:“那个,怜司君,你有没有听说过,‘狼人’呢?”
这是松雪第一反应想到的解释。
朝日奈家的“女主角”本来应该和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却被狼人拐跑了,而同样道理,属于逆卷家族的“女主”原本也不可能逃脱他们的掌控,可是,他们却被她逃走了……
只看剧情的话,这最有可能是“狼人”会做出来的举动,但不管怎么说,松雪是非常感激的。在正常的世界里,狼人是破坏社会秩序的罪犯,可放在这种变态乙女游戏里,他们简直是正道的光啊!感动全日本。
逆卷怜司理解的“狼人”显然和她所说的不一样。
他还是不大愉快,但至少不再继续释放冷气,慢吞吞道:“你什么时候听说狼人和吸血鬼交好了?”
难道真的是?
松雪满怀期望地扭头看向他,他却摇了摇头,很干脆地说:“不知道。”
“……”行吧,就算是戴着眼镜的人,也不意味着全知全能,她决定换一个问题,“你刚才咬我做什么?”
宣誓主权?怎么跟狗似的。
怜司没有马上回答,屈起食指,在咬痕上点了点,听她嘶地抽了声,才似笑非笑地问:“疼了?”
松雪伸手捂住后颈,警觉地看着他。
这发展令她有些摸不透。
“可是,你……不是要吸血吗?”
人类对于吸血鬼而言意味着什么?新鲜血液的提供者,直接等于——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