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针灸半月有余,吕凌越变化非常明显。
他越来越能坦然接受她的治疗,反倒是夏春越来越不坦然了。她肉眼可以看到他这些日子,生理和心理的变化。
尤其到现在为止,他基本恢复正常,像正常男子一样……
但为了彻底根治,还需几个疗程方可完全无碍。
若是现代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手术后便不需要她事必躬亲。但这毕竟在古代,没有能接手她工作的人,她只能继续给他施针。
尤其在发现吕凌越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直白的时候,夏春就知道坏了。
这病人移情了。
像往常一样,这天入夜,夏春因为喂猫晚来了一阵。
到他屋里的时候,吕凌越正枕着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来了才咧开嘴笑了笑,“你今天来晚了。”
夏春扫了他一眼,只是打开针包,说道:“还不是阿茶,给它弄吃的东西,耽搁了。”
吕凌越已经自觉地,将□□盖着的被子揭开了。
夏春依旧像前几日一样,先要给他按摩一阵,才施针。
这些日子以来,吕凌越觉着最难熬的,就是这个时候。
越后期,越控制不住自己。
见她双手轻轻揉附近的皮肤,他咬着下唇,盯着床上的横梁。脑子里,尽量不去想现在经历的事情。
但没过多久,他感觉自己还是支棱起来了。
眉眼下扫,果真是直愣愣的在她手边,一跳一跳。
夏春也是一愣怔,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望向他的时候,见他也正看过来。
“……”
“……”
“对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它。”
吕凌越连忙道歉,觉着唐突,又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转身拉过被子掩在上面,想让它缓一缓,冷静冷静。
夏春也多少有了些尴尬之意,才起身状似无意地说道:“何必道歉,这是好事情,说明二公子已经正常了。”
她拔出一根针,在火上滋滋烤着。
重新回到床边的时候,对他说道:“二公子我要扎针了。”
吕凌越涨红着脸,感觉连腿部的皮肤都憋红了。
慢慢转回来,躺平,依旧很突出地立在那里。
夏
春心道,看来缓半天没什么用,尤其他这种,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华。
深吸一口,才俯下身,开始扎针。
偶尔伴随着不小心碰到那一处,吕凌越倒吸气的声音。
夏春尽量忽视眼前的光景,如一个机器人一样,将所有的针,全部扎到所对应的位置。
最后才抬起头看他,习惯性地问道:“可有不舒服?”
吕凌越胸口起伏略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腰,略有些为难地问道:“它,它怎么才能下去。”
夏春被他这问题逗乐了,抿着嘴,眼睛弯成一条线,背着手说道:“二公子你不是信佛么,还是俗家弟子,多念念经,兴许就管用了。”
吕凌越只道她是调侃他,但还是如实地回道:“我念了好多遍,还是没用。”
一双细长的水眼,有些不自在地眯着。因太过克制,额头有薄薄一层虚汗。连鼻尖处都布满小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