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小五讲了她为二公子治病的事,不由地有些佩服。
“白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从小耳濡目染。”
夏春也没法说她现代学的那些,倒是跟随父母学的这些,听起来更可信。
“嗯,既是吕公子安排过来的人,必也不会简单。那你日后也负责看诊吧。”
“谢白先生。”
……
毕竟是熟悉的行业,虽然中西医有些差别,但到底她有底子,适应地非常快。
来这里小月余,她终于又恢复了本职工作,还是有些兴奋。
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但是有点喜欢这个民风淳朴,且没那么吵的地方。
她来这个医馆没几日,倒是让医馆来的病人增多了。
原先有很多女性,碍于性别差,很少进来。现在发现这里有了女医官,之前的顾忌就少了。
好在这个祥安医馆收费不多。
听白术讲,这个医馆本也是吕家为了能救那些,因医药贵看不起病的人,才开的。并不是为了盈利而来。
夏春想到吕母和二公子皆是信佛之人,能这么做,倒也不足为奇。
这日,医馆开门后,并没什么人。
夏春坐在药柜处磨药,听到门口有动静,抬起头望向声源。
手里的圆木杵停了片刻,才又开始捣起来,眼睛从那一处收回神。
吕凌越见她在那里磨药,看到自己来了也不说话。他吸了口气,才往那个方向去。
药柜前有一串珍珠帘子,从上面垂到离地几十米的地方。
他站在帘外,挡开珍珠帘子,忽明忽暗闪烁的珠子,反光在捣药的桌子上。
有点刺眼。
夏春心想。
磨了半晌,吕凌越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夏春觉着绷不住了,才头
也不抬地问道:“二公子来这里做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闻声,吕凌越移步到她身旁,手搁在磨药的桌子上,半撑着,“我确实不舒服。”
夏春以为他是复诊前不适了,就停下杵药,关切地抬起头问道:“哪里?”
说着不自觉地往他腰间看去。
“……”
吕凌越见她的眼神,知她误会了,缓缓将手挡在腰间,道:“不是这里。”
夏春皱了皱鼻子,抬起眼道:“那是哪里?”
吕凌越咬了咬牙说道:“我失眠了,好几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