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姈捂着鼻子,感觉脑袋也晕乎乎的。
一股温热缓慢地从鼻子里涌出,透过指缝流淌到手背上。
“你流血了。”
扶着她的人又说。
晕过去之前,时姈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别光说不动手,倒是帮她止血啊!
再次醒来,时姈望着顶上的房梁,发了会儿呆。
“你醒了。”
边上一个声音传来,时姈发散的思绪这才渐渐回笼,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昏迷的。
她捂着鼻子,还有些疼。
抬起手瞧了眼,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沾上。
&ot;云旗帮你处理了,没什么大碍。&ot;
时姈坐起身,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转头去找说话的人。
宽敞的茶室,袅袅盘旋的炉香,还有八宝架上整齐摆放的一整套茶具。
不远处的榻上,一个少年盘腿坐着,侧身对她。
指尖翻转,动作熟练而优雅地泡着茶。
这样熟悉的侧颜,她见过!
“太子殿下”她惊讶地唤了声,随即就要起身下床。
“荣安见过殿下。”
傅敛不曾理会,只是垂下眸,静静摆弄着手里的茶具。
直到完整的一壶茶泡完,才转头看向时姈。
“不必多礼。”
时姈:“方才是殿下,帮的我?”
“你想问你撞到的人,是不是孤?”
时姈:“”
不,她不敢问。
“你撞到孤了。”
傅敛自问自答,还抬手指了指对面,示意她过去坐。
时姈哪还敢再说话,灰溜溜地走过去坐下。
近距离看太子的天人之貌,实在是刺激。
时姈捂着狂跳不已的胸口,忍不住盯着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傅敛自然是察觉到了,他将斟了八分满的茶盏往前一送,低沉中含着微微沙哑的声音问:
“孤脸上有东西?”
时姈摇头。
“身子还不舒服?”
时姈摸了摸鼻子,老实回答:“已经好多了。”
“那为何还捂着心口?”
时姈连忙放下手,去捧茶杯。
“不,真的好多了,多谢殿下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