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防备,两人都呆了一下。
傅琰震惊的眼神刚落在时姈的鼻头上,就见小姑娘猛地低头捂住脸。
一阵如婴儿啼哭般的细小嘤咛从她掌心传出。
“谁把你弄成了这副样子?”
傅琰抬起手,想轻拍她的肩膀安慰。
小姑娘忽然蹲了下去,呜呜道:“殿下,求您别问了,都是误会!”
“胡说!什么样的误会能将你伤成这样!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我替你出这口恶气!”
傅琰紧揪着眉头,他隐约觉得时姈好像不一样了。
仿佛受了刺激,变得更加娇气,柔弱,惹人怜爱。
自然,也比从前那个骄纵任性,件件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性子更加不好掌控了。
“是阿姈过去太骄纵,得罪了许多人,今日会这样,也是罪有应得,阿姈认了!”
时姈捂着脸,愣是不肯起身。
她的双肩颤栗,如大雨中颤颤巍巍的小苗,看得傅琰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乖,你说,是不是孟秋瑾欺负的你?”
时姈胡乱晃着脑袋。
“那就是任真?”
时姈没动,哭声愈发凄楚了。
傅琰当即冷了脸。
不用时姈说,他也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就她如今这副小可怜模样,碰上任真那样的,还真不一定斗得过。
他什么也没说,只让葭倚过来扶着时姈回去。
听着身后马车远去的声音,时姈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没有丝毫泪痕的脸,一脸平静地把手里揉成一团的面纱重新戴了回去。
就许别人给她找麻烦,还不许她多坑别人两把?
任真和傅琰,正好渣男贱女凑一对。
互相祸害挺好的,没事就别来找她麻烦了。
坑完别人的时姈心情舒坦,连被人半路截胡了的沉闷心绪都能抛在脑后。
乖乖跟着时湛练了一晚上的字。
只是鼻子上的伤瞒不住,她谎称是坐马车不稳当,磕到了矮几上。
时湛替她请了三天的假,在家养鼻子,顺便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