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倚盘腿坐在时姈脚边,开始掰着指头说。
“除了昨天早上去了趟衡芜乐馆,余下几日都是闭门不出,婢子倒是听说孟府前阵子死了个丫鬟,继夫人柳氏认为与巫蛊之术有关,非咬紧了孟姑娘不放,还给孟将军吹了好几天的枕头风。”
按剧情发展,昨天,也就是大长公主的寿辰当日,正是孟秋瑾与沈穆在乐馆相遇的时间。
只是孟秋瑾的脸伤已经治好了,并不存在去乐馆散心的理由。
时姈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终只能把原因归结于重要剧情是不可逆转的,更不能抹灭。
“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你接着说吧。”
“还有三天前,孟家少爷突然在街上拦住了侍御史薛怀大人的独子薛征,将人狠狠打了一顿,那薛公子折了半天腿,被人抬回去的,孟将军为此被人参了一本,下朝时都铁青着一张脸。”
时姈心里明白得很。
害得前世的孟秋瑾必须嫁给大皇子傅琰的人正是薛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此干脆利落又狠毒无比的手段,只能是孟秋瑾的手笔。
一箭双雕,既给薛征吃了苦头,又让柳氏母子吃了瘪。
葭倚说:“还有件事,婢子觉得有些奇怪,那孟姑娘似乎和姑娘一样,也让人暗中盯紧了连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有人去和她报信。”
时姈面上闪过一丝了然。
这么看来,孟秋瑾应该早知道了连姜是唯一的证人,并且早早就盯上了她,不然也不会赶在她之前带走连姜。
幸好她早做准备,知道孟府会在那段时间里出事,又让人盯住了连家。
否则她也不敢一心筹备大长公主的寿礼。
挥手让葭倚下了马车,时姈身子往前倾,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案上。
孟秋瑾身上一定有什么
古怪,得尽快找机会再探探她。
虽说想是一回事,但她也没想到这机会会来得这么快。
孟秋瑾重回书院,相比时姈回来时的冷清,要更热闹得多。
毕竟这两年的人缘不是白攒的,单是走在路上就不时有人跟她打招呼。
连姜望着不远处走过的孟秋瑾,没一会儿就收回目光。
对身边的时姈说:“她回来都快四五天了吧,那些人怎么还像第一天见她似的。”
时姈跟着看了眼,轻轻拽着连姜的袖子就往反方向走。
“走了,连姐姐。”
论年龄,连姜还比时姈大上两岁,两人熟了以后,时姈便没再直呼她姓名。
连姜被拉着往前走,禁不住笑了。
“真是的,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