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瑾带着浅浅的,十分和善的微笑,望着连姜的眼睛正要开口。
却见连姜忽然移开视线,像一只受惊的野鹿,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速度快得如风一阵,甚至往兰台池相反的方向跑。
被独自留在原地的孟秋瑾:“”
不单孟秋瑾觉得错愕,就连没去拿东西,而是打了个回马枪偷偷跟在她们后边的时姈也愣了一下。
难得她给她们留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相处,怎么连姜就这么不争气。
连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都不给对方,简直是避孟秋瑾如蛇蝎。
莫非是上次被人给强行忽悠走,留下了后遗症不成?
就在时姈发愣时,忽然有人也从身后拍了她一下。
时姈吓一跳,连忙回头。
傅堃正抱着一摞书站在她身后,面色平淡,眼里却含着浅浅的笑意看她。
明明两人也不怎么熟,偏生被他营造出一副多年好友,久未见面的感觉来。
“阿姈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做什么?”
“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从他教课的学堂到休息的堂屋,根本不用经过兰台池。
没等她想出个结论,傅堃就回答说:“跟着你过来的。”
“跟着我?”
时姈说完立马伸手捂住嘴,眼神闪烁,看起来心虚极了。
“先生都看见了?我我只是见孟秋瑾她跟着连姐姐,连姐姐是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所以”
傅堃也知道孟秋瑾和时姈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见小姑娘说着便没了声音,只低下头看着脚尖在地上打圈圈。
看着便是满腹委屈,又怕没人相信自己的可怜模样,两只耳朵都羞得通红。
他轻叹道:“我明白,你不要怕,我不会误会你的。”
时姈画圈的脚尖一顿,倏地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里泛着水光,脸上却挂着充满惊喜,却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笑。
“真的吗?”
“真的。”
傅堃单手抱书,空出来的那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雪青色的锦帕,递了出去。
时姈抹了把眼睛,看着伸到眼前的帕子,锦面纹路精细,边角还绣着盛放的紫莲花。
但
比帕子更好看的,是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
她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对方。
傅堃见她懵然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与平日里的冷淡截然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