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旬考正巧碰上原主跟孟秋瑾在畅园湖边发生争执。
原主性命垂危,书院的旬考自然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现在她重回书院,崔意自然对她又严格要求了起来。
作为时慬的门生,他对原主一直很严厉鞭策,只是为了维护老师的颜面。
但原主不明白,抗拒不说,甚至很讨厌崔意,经常用生病请假来对抗他的多管闲事。
“这个月的旬考在什么时候?”
“在月末呀,姑娘怎么迷糊了。”
时姈一句“怕忘了时间”搪塞过去,心里默默算了下。
还剩不到二十天的时间,真是要命了。
葭倚见时姈一直提考试,竟不像往常那样,说什么都要骂上一句崔意,不由得心生感慨。
姑娘真是懂事了,不会动不动就骂人。
时姈前脚刚离开时府,后脚任家的马车就来了。
任琮豁出一张老脸,亲自揪着任冲上门请罪。
相比陈氏,时慬倒是很客气地接见了他们父子俩,还请人进府喝茶。
任琮绷着一张老脸,狠狠一踹任冲的膝弯让他跪下。
任冲哎哟一声扑倒在地上,那动静,听着真是极疼。
“敬国公,前阵子府上事多,便让夫人代劳,领着这小子来给荣安县主赔罪,后来任某细想,此举实在欠妥,难免令县主及国公爷感到有失诚心,今日任某便同不孝子一起请罪来了,望国公爷海涵。”
“可别。”
时慬端坐在堂上,冷冷一笑,“你们任家的诚心重得很,要压死人的,我时府一家子老弱病残的,可受不住你们的一个请字。”
任琮二话不说,往任冲后心又踹了一脚,骂道:“不孝子!还不快给国公爷磕头赔罪!”
任冲咬着牙,砰砰往地上磕头。
“哟,别往我这地上磕啊,要不我跟着你们去任府,再看你磕一回?”
任冲的动作立马一顿,时慬嘲讽地笑了声。
“我家砖头硬,待会儿给小子磕坏了,又要说我时家逼人太甚,坏了别人传宗接代的独苗苗。”
“敬国公!我与冲儿是真心实意来请罪的!您莫要如此轻辱我们!”
听听,这是来请罪的口气吗?
还真心实意,这词耳熟得都快把
他耳朵听烂了!
时慬冷哼一声,“我说了,让他在姈丫头面前磕头道歉,姈丫头不在,你们就是磕够一百个响头都没用。”
“敬国公!您这是欺人太甚!”
“胡说,欺负的是人,才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