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合上盖,时湛面色微沉,将盒子递给身后的侍童子鱼。
“这个东西先放我那儿,不用跟阿姈说了。”
“是。”
那仆役目送时湛出了门,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好家伙,大公子方才那眼神,真是凶得可以。
早就离开家门的时姈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漂亮鞋子被人给截了,她一心一意按着时慬给的信息在找沈穆的宅子。
“姑娘你快瞧瞧,会不会就是那处?门前种了两株榆树的。”
找了好一会儿,葭倚忽然兴奋地叫嚷起来,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宅子。
时姈看了眼,宅子的位置,样貌,还有标志性的俩榆树,似乎跟时慬形容的差不多。
下了马车,她让葭倚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清秀小童,瞧着跟她差不多年纪。
“你们找谁?”那小童开着一条门缝,露出的眼里写满警惕,似乎只要一发现不对劲,就能火速把门给拍上。
时姈上前,软软一笑,“请问沈穆先生在吗?我叫时姈,有事想要请教先生,今日特来拜访,烦请你替我通报一声好吗?”
漂亮姑娘的笑总是很有蛊惑性的。
那小童眼里的警惕瞬间褪去些,“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告诉先生去。”
“劳驾。”两字一落,门啪的一声关上。
葭倚不高兴地嘟囔着:“这小童真没礼貌,哪有给客人拍冷门板的。”
“咱们不请自来,本来就不合礼数了,你想想,这么大的京城,有几个像我这么幸运,还能寻到沈先生门前的,知足吧。”
她轻拍两下葭倚的脸蛋,啪啪两声,因愤愤不平而微鼓的两颊顿时瘪下了不少。
没一会儿小童就来开门请她们进去了。
沈穆坐在堂前,见时姈跨门进来,也没起身,只是淡淡看着她。
平淡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然后一下子就落在后边两名仆役手里抬着的檀木箱子上。
“时姈不请自来,扰了先生清静,还望先生见谅。”
时姈并未在他面前自称荣安,是把县主的身份给彻底抛开了。
她也不坐,直接示意两名仆役把檀木箱子抬上来,转而对沈穆说道:
“不过我今日来,并非有事求先生,也不是给先生送礼的,而是来替人圆梦的。”
“这个人,先生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