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叶淡然道:“哪来的什么诡异,道家养空,虚若浮舟;佛法云空,因空入门。世事万象,皆是表象而已。”
【所有人后退】挠了挠头:“法师,你和我说这些禅机,我也听不懂。法师意思是,佩兰小姐说的这些,都是幻觉?”
法叶道:“不是。”
【所有人后退】精神一振,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法师也看到血迹了?”
法叶道:“不错,若是幻觉,不可能出现血迹——那血迹落在她身上的样子,像一朵绽开的花,分明就是从外部溅上去的。”
【所有人后退】兴奋道:“不过,那这就说明,这寺庙中真的有密道,妙灯真的被她杀死了?那活着的那个妙灯又是谁?死了的妙灯又是谁?哪个才是真正的妙灯?还有,那禅房中,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他将自己的问题一股脑子全都说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方才跟着佩兰他们一起去“求证”的时候,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找出来的问题。
根据先前几次的经验,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敦厚老实的法叶法师,实际上确实一个洞若观火的大智者。
唔,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滚筒洗衣机。
总之,他现在急吼吼地来找法叶,就是为了从法叶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法叶却没有遂他的愿。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眼睛中透露出了浓浓的忧虑。
【所有人后退】见他不回答,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似乎有点冒犯眼前这位大师,但要是不说,似乎就要把天聊死了。
“法师,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您的兄长广贤,还没有离开炎县,而是就留在这兴殷寺中?”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
法叶摇了摇头:“贫僧还没能拥有一双能看破这红尘的眼睛。”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举动却无疑表现出了他的态度。
对【所有人后退】这个大胆到甚至有些冒犯的猜测,他没有生气,也没有震惊,显然他自己也想过这种可能了!
“法师,不如我和打兵去查查?观音殿,还有须弥院?”
法叶摇了摇头:“不用查。”
【所有人后退】急道:“为什么?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您来到这炎县,不就是为了找兄长广贤么?怎么现在有了可能的线索,您反而不着急了?难道坐在这禅房中,整日打坐念经,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么?”
法叶看了他一眼,道:“一瓢水中有浮游三千,一粒沙中有无穷世界。这兴唐寺如今就像是一片开裂的大地,其中的裂痕纵横交错,沟壑遍地。我只要站在其中,这裂痕里的风与雷,沟壑中的光和影,就会自然地传入我的脚下。禅心就像是明镜之台,其上本无裂痕,但一旦生了,就只会越变越大,直到将我的脚深深陷入其中。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费心寻找呢?”
“”【所有人后退】有些无语,这和尚啥都好,就是经常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要人费心思去猜。
“法师,您就不能不说禅机么?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法叶笑道:“参佛久了才会顿悟,你不参,自然悟不了。”
【所有人后退】悚然一惊,你这浓眉大眼的大和尚,坏得很,不会是想拉我也去当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