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入青楼,然后来个偶遇,就不会让崔密多想了。
塘湖山,是同心城西边的一座低峰,山峰旁边有一个小湖,名唤塘湖。
这个小湖传闻之中有仙女在这里洗澡,一直流传至今。
而旁边的塘湖山现在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周围的居民也十分少。
因为,十年前山上起了一场大火,据说是山里头住着恶灵,所以天才降下了正义之火。
而周围的居民被迫迁移到了别处,当时同心城府令就直接下令封山,除了一两户,便没有人住在山脚下。
其实,这场大伙并非真正是从天而降,而是当时陈孺为了封住塘湖,秘密在此练兵,才放了这一把火,将百姓给驱赶走。
只不过,这件事许多人都不记得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明衡又忙于争权,将之抛之脑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陈孺。
直到要攻打同心城,他看了與图之后,陈执才记起义父当时跟自己说起过这件事。
既然他投降了轩辕定,没理由在轩辕定需要兵力的时候,他不出手吧。
于是,打起了塘湖山驻军的主意。
陈执在山脚之下勒住了马,这山路崎岖,这马根本就爬不了山,他只能步行前往。
义父当时只是说过这支三千人的虎贲军在塘湖山,可并没有说是在哪里。这座山光秃秃的,山上的那些大树都已经被烧毁,只剩下郁郁丛生的杂草。
塘湖山的东边有一条流动的小河,小河流向的一端接着的是不远之处的塘湖,而另外一端接着的就是广济河。
陈执越往上爬,额头上的汗水就越多,从这山上的杂草生长的程度来看,这里是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也就是说,他有过的地方,是肯定不会有虎贲军的踪影的。
越往上走,他才看到东山那边的杂草比其他地方稍微要疏一些,而且他还见到了不少马蹄的印记。
“看来,虎贲军应当是在东山这边了。”陈执心里想道,然后往着东边走去。
而此时,在一片杂草之中,几个穿着绿色皮甲的人正注视着往东走的陈执。
“伍长,这人往咱们大营的方向来了,要不要出去将他给拦下?”一个小兵低声对为首的那人说道。
“先静观其变!塘湖山已经快十年没有任何人来了。他过来干嘛?是专门为我们虎贲军来的,还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那伍长低声说道,示意大家先别轻举妄动。
“他突破了咱们的第一个关卡陷阱了!”眼尖的小兵说道。
陈执看着脚下的陷阱,心里十分肯定这个方向肯定是虎贲军大营的方向,要不然也不会设置这般危险重重的陷阱。
他刚才差点儿就中招了,幸好自己没有放松警惕,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站住!”突然他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他右手边出现一个穿着绿色皮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手持着长枪,面容十分精神,而他的身后有三个拉着长弓的男子,弓弦都已经拉满了,箭头指着他,似乎要是一言不合,他们就会给他一箭。
“看来这就是虎贲军的人了!不愧为义父训教出来的军队啊,这斥候都还穿着这么隐蔽!”陈执心里不免感慨地想道。
“你是何人?”那持着长枪的男子厉声地问道。
“敢问各位可是虎贲军的人?”他开口问道。
那男子听到他的话,脸色一变,知道虎贲军的人可不多,毕竟是陈孺偷偷替明衡训练的军队,所知之人甚少,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么?
于是那男子手中长枪舞动,枪尖直指陈执,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虎贲军?”
“我乃河源府已故府令陈孺之子陈执,特意来调动虎贲军!这是玉符信物!”陈执拿出那枚义父留给他的玉佩在他们面前亮了一亮,然后说道。
那为首之人见到这枚玉佩,脸色稍微缓和,但是也没有放松警惕,他身后那些人甚至连弓箭都没有放下。
“我无法确认信物的真假!还得委屈你跟随我去大营见将军!”那为首的男子说道,他们虎贲军分为三种信物,一种是鱼符虎贲军令,这种令就可以调动一营人马执行任务;另外一种就是虎符虎贲统令,是虎贲军统领的兵符。
随后,陈执在他们的“押送”之下来到了虎贲军的大营,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山洞,山洞门口有跟他们一样的士兵把守着。
验明了他的身份之后,对他进行了同样一番的询问,便放他们进去。
陈执虽然手持玉符信物,但身份和令牌的真假是他们几个小兵不能确认的。所以进入了山洞之后,又经过了十个个关卡,他终于被带到了一处天然的大平台。
这处平台十分宽大,足足有二三十亩,北边便有一个大营,营门之处上书“虎贲”两个大字,喊杀操练之声经绝不息。
大营的东南方向是平台的边缘,边缘之下二三十米便是一个湖泊,湖泊上还停留着二十多艘大船,亦有不少水军在训练。
这个封闭的地方除了湖泊那边之外,完全置于山洞之下,没有任何光线给照射进来。但也因为湖泊那边的光亮,所以这里并不黑暗。
他被带到一座营房之中,仍然由这几个人看守着他,而另外便有人去通知虎贲军的统领。
不多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穿着甲胄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面容第一眼看上去觉得是一个勇武之人,不由得对自己义父看人的眼光有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