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不喜欢这种气氛,她知道他也讨厌。于
是不再绕圈子,一了百了地坦白:“她之前为了我爸妈的助学金信了教。”
他们两个人偶尔也会聊天,但对家长里短谈论得少,例行公事占大多数。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自言自语,把对方当树洞。
不记得对方随口说过的一些琐事再正常不过。
不过,沈河的确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瞬间就反应过来。
听到枕边人轻声顿了顿,沈稚知道他明白了。
在这门宗教里,婚前破戒是罪。
未婚生子或者打胎就更不用说了。
沈河总算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摘掉眼镜,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就不能不管她吗?”
“我也想,”沈稚说,“早知道就不放她进来了。但我家里信教这回事,本来就有点招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爸妈又只找我——”
“他们根本就以为你是撒旦附身。”
说到这里,沈河还笑了。
沈稚又给了他一击:“反正我就跟你说一声。”
工作伙伴间,信息共享是必要的。有时候还要事无巨细地提前统一口径,防止狡猾的哪路媒体给他们下套。
她作势就要下床,沈河手疾眼快,捉住纤细的手臂。
“来了还走什么?”他表现得像个无赖。
她已经离开床,被拉回去,单膝抵住柔软的褥子,伸出一只手,用并拢的指尖将他推倒。而他沿着她睡裙的裙摆向上,就在此时,楼上传来堪比恐怖片的尖叫声。
兴致全无。
当沈河与沈稚身着睡衣推开门时,蓝翘就像《午夜凶铃》里爬出井口的贞子一般,匍匐在地,卖力干呕。
他们俩对视一眼,即便出于人道主义,也不可能干看着。
蓝翘的大部分不舒服都来自于心理暗示。
但沈稚还是为此忙活了许久。
天还没亮,丁尧彩来接沈稚时满脸嫌弃:“你这是什么气色?昨晚睡了吗?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和沈河那个臭小子——”
作为经纪人,她不反对他们把对方当成排解动物本能的工具。但艺人到底是商品,一切都建立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基础上。
被斥责为“臭小子”的人从外面敲了敲车窗。
沈河面无表情地盯着沈稚,良久,很不客气地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你欠我一次。”
沈稚就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男人。结婚前后,他的缺点都一样数不胜数。她嗤之以鼻,当即反唇相讥:“别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吃亏。”
沈河说:“你给我等着。”
沈稚回答:“咱们走着瞧。”
一旁的丁尧彩及时打断,真诚发问:“等一下,你们俩是在聊正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经纪人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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