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变得很乏味。
她只感到枯燥、无聊,反正也插不上话,索性在一旁等待结束。她知道她们会说什么,也猜得到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乃至于能预料到结果——反正为了拿腔调,主人公最后总会提前离场,以一种营造有效噱头的方式。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张清月就支起身张望了。
“天是不是有点晚了?我可能该回去了。”她说。
人群中响起一阵哀鸣。
“就走吗?”有人说。
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真心话。
“谁来接你吗?”另外一个人问。
张清月说:“我看一下我朋友能不能过来。没想到这么早——”
“你叫个追求者过来吧?你
的粉丝那么多,从以前开始不就这样?”其中坐在她旁边、离她最近的女人这么说了。
张清月当即化作一朵花苞,要开不开的样子,笑着去捶她:“哪有什么追求者,我都这个样子了。”
又有人说:“那我送你?”
张清月摇头,望着手机,微微带笑说:“你想玩就还玩一阵,我麻烦师弟好了。”说着,电话已经拨通,音量没有调得太低。
周遭倏然静了一些。
在带领下,几个懂得看眼色的人都开始仔细聆听,生怕漏过一丁点蛛丝马迹。
张清月说:“喂?沈河,你在忙吗?”
听筒那头的人没多少迟疑。
他说:“有什么事吗?”态度不轻慢,也没有不耐。
“我朋友刚好在忙,能请你来接我一下吗?对不起,我实在是……”尾音拉长,也不知道下面原本要说什么。
短短几秒钟,沈河好像已经考虑结束。
他飞快地做出判断,说:“嗯,是这样,师姐,我现在有事,所以让助理过来。你把地址给我。这个点容易堵车,麻烦你别着急,慢慢等吧。”
张清月喜欢别人表现得像是守护公主的骑士。
因为这样才足以证明她的魅力从未消减。
挂断通话,她很是从容坦然,在艳羡的目光中说:“沈河和他太太是很好的朋友,两个人都很照顾我。”
一句话里能塞下多少含义?谁都说不清。总而言之,赞叹的蜜蜂震颤着翅膀,几乎快把她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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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河放下手机,端详来电联系人良久。
觉察到异样,习习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不紧不慢地将屏幕盖下去。
“这个女的,”沈河说着,脸上不再有多余的神情,“自尊心真是过剩到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知道是不是手滑投了仨手榴弹的萌娃同学,谢谢七个月亮-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