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感情经验的事始终是丁尧彩死穴,一点就燃,一激就爆。无暇顾及家庭也是习习痛脚,不太爱提,难以顾全。
两个人都打中对方七寸,各有损伤,各退一步。
截至当前,沈河和沈稚的离婚协议已经你来我往要求修改和驳回意见了不知第多少次。他们不断做着看似坚决的无用功,兜兜转转,持续不停。
他们换了两趟航班。
到第二次时,已经出国出境,身处肤色不同的人中间,他们也化身为能随意在公共场合行走、谈话的人。
不是没有想法和条件出国,只是工作的确太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都在剧组度过。钱是赚不完的,变成工作狂的理由千千万,反正沈河和沈稚无一例外都这样。
有航班延误,他们在候机厅吃过晚餐才继续飞行。
沈稚之前去买了曲奇当点心,自己咀嚼着,又时不时塞一片给沈河吃。
到了国外,只需要坐上计程车,然后去往预约好的酒店。
他们出发时是下午,抵达时当地时间是早晨。
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助理不在,又不习惯他人亲近地帮忙。一直到上楼,进了房间,相互帮助着脱掉围巾、挂好外套,沈稚才发觉,竟然只订了一个房间。
然而因为太累,也暂时无暇追究。
酒店管家再擅长读气氛不过,而且还会说一部分中文,送来早餐,确认了起床时间后就及时离开。
沈稚去洗澡,沈河在客房的厨房用酒杯吃药。
陆陆续续收拾好自己,他们才都倒在床上,疲倦得昏昏欲睡,却又因时差而难以睡着。
于是沈稚还是问:“为什么只订了一间?”
沈
河趴着,半张脸陷进软绵绵的枕头。他说:“习妈订的。”
“那你也可以再追加一间吧,刚才。”
听到她的话,他没睁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
沈稚有点来气,不知为何,只感到想笑,嗔怪说:“怎么了?”
房间里窗帘拉拢,让室内变得昏沉又温暖。
沈河小幅度摇头,说:“没。就是不行。”
“为什么呀?”她越发好奇。
他很累很累,大概濒临睡着,所以声音也很轻。
沈稚没听清楚,贴过去说:“再说一遍。”
沈河略微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打算就此入睡。在那之前,他字句清晰地复述:“想跟你待在一起。”
她感觉心里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动了一下。
沈稚按捺不住笑意,仔仔细细打量着他。
好一会儿,她说:“你肚子不饿吗?”
听到这句话,沈河睁开眼。
他支起身子,迅速且敷衍地扫过不远处推车上的餐食,然后又很快地躺下,并作出评价:“算了,没有我想吃的。”
两个人躺在床上,天花板上古典风格的吊灯在零零碎碎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沈稚说:“你想吃什么?”
沈河想了想,随口回答:“……棉花巧克力?反正想吃甜的。”
可是现在吃不到。
他决定睡觉,也催促她休息。室内渐渐安静下来,沈稚还是不愿就此闭眼。她望着他,没什么负担地凑近,蓦地亲吻他嘴唇。
“可能不够甜,但你先抵一下。”说着,沈稚退回去,留下沈河睡意全消,而她率先沉沦进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