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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第2页）

“更或者，如果我没有离开姨妈家，在我还没来霍格沃茨之前死于营养不良对你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不是的！！！”斯内普一拳头打在办公桌上，失控的大吼，“没有人希望你过那样的生活！！！”

“可事实胜于雄辩。”哈利淡淡的说，“在我五岁前，没有接触过一个巫师。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我离开那里，等我十一岁进入学校时，我会是一个多么瘦弱的男孩，对一切一无所知，随便哪个人只要拉我一把我就会感激涕零……作为斯莱特林院长，你难道不明白邓布利多为我创造那种坏境的目的吗？”

“你……”斯内普咬紧牙根，他不愿往下想。

“麻瓜世界的污秽是你很难想象的，我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痴，也不是教授口中不明是非的蠢货，在那个世界，心理学和厚黑学可是一门大学问。”

“那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们并不是很熟悉，开学到现在还不到两周，作为斯莱特林院长我和你也没有太多交际。”被迫冷静下来的斯内普很敏锐的眯起双眼，今晚哈利透露了太多自己的看法，这不太像他平时的表现。

“这应该问你才对。”哈利露出今晚第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一个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为了一个学生的安全不遗余力进行保护。一开始，我以为教授是听从了邓布利多的命令才对所谓的‘救世主’进行监视，可后来几天我渐渐注意到，你是真的在保护我，即使事先已经警告过你不要继续跟踪我，但斯内普教授你并没有放弃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斯内普心中大惊，他自信凭借幻身咒能躲过波特的眼睛，一年级的学生即使社会经历再怎么丰富也不可能学会破解咒。

“我对魔法的认识很浅薄，所以我依靠的是直觉。坦白说，巫师对于‘跟踪’这门技艺完全没有研究。要知道，高明的跟踪专家可以凭借三

天以前的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追踪到数千英里以外敌人的动向。”哈利勾了勾嘴角，“教授，你的跟踪技巧太粗糙了，简直就像格兰芬多的魔药一样不堪入目。”

“波特，闭嘴！”被狠狠调侃了一把的蛇王暴躁的怒道。

“好吧，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教授？”哈利从善如流的发问，“我刚才说过，即使在巫师界也总有见钱眼开的家伙，我们不可能认识，那只可能是你认识我的某个长辈，要查出真相并不难，你说呢？”

斯内普冰冷的目光犹如一条刚刚苏醒正准备捕食的眼镜王蛇，衣袖下紧握的拳头隐约可以看到一丝血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低温能让此刻任何见到他的学生退化成西藏雪人。沉默了许久，斯内普才艰难的缓缓蠕动了一下嘴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特，但是我警告你，真相有时候是最可怕的东西。”

“无所谓，至少从我今晚那教授逼迫到这种程度你却没有对我阿瓦达，我就可以放心自己的推论无误了。”像是确认了斯内普的身份一般，从进入霍格沃茨一直环绕在他周围那种淡淡的疏离和冷漠在这一刻仿佛也微微消散了少许。

“教授，不管你这么劳心劳力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至少眼下，还是先替我解决遗产问题吧，嗯？”祖母绿的碧眸中带着不容妥协的幽暗。

…………

“你先出去，波特！这件事我会和邓布利多详谈。”斯内普眼中死寂，干涩的开口。

“那么，多谢了，教授。祝你晚安！”

带着深秋的寒意，哈利心满意足的离开院长办公室。只留下一个萧瑟的身影孤独的坐在壁炉前望着那一簇簇火焰燃烧，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