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林激动得把耳机一甩,摁着等我的肩膀就开始疯狂摇晃:“啊啊啊啊啊我们赢了吗?我们赢了吗?我们赢了吗?”九六味
等我被他摇晃得一阵头晕目眩,“别晃了!别晃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最终的分数是多少!”
加特林顿时又把目光锁定在了唯一一个看过分数的季少一身上,还未来得及出手,季少一就投降般地举起双手道:“别晃我,我正在算呢!”
说完他掰着指头就开始数,活像是一个在算一加一等于几的小学生,看得郎乔嘴角一阵抽抽,弱弱地举手道:“裁判,有计算器吗?我们队长脑子不太好。”
裁判:“其实你们只需要看大屏幕就好了。”
全员恶人们:“……”
全体沉默了一分钟后,最终还是解说台上的三位解说憋不住了,异口同声道:“让我们恭喜我们的qyer战队获得pcl秋季赛的总冠军!”
石白和程恭早已经一阵风一样地冲上台,与那群喜极而泣的少年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而他们身后的大屏幕上,也播放起了专为他们而定制的,夺冠纪录片。
那是赛方跟拍了一整个赛季的素材,记录了他们一整个赛季的喜怒哀乐。
有他们赢比赛时的欢呼,也有他们输比赛时的失落。
在纪录片里,一向被嘲为带资进圈的大少爷季少一,会在吃完泡面后把泡面桶都洗得干干净净,说是要留着给季又余种猫草,这样可以省下一笔化毛膏的钱,给大家买肉吃。
会为了几块钱的优惠,在各大微信群里狂转拼夕夕砍价链接,在微博上转发各式各样的抽奖,虽然从来没中过。
会在深更半夜发朋友圈:我不能再打游戏了,视力越来越差了,打开支付宝都看不见钱了。
并将其设为仅李今夕女士可见。
可一般没等到李今夕女士看见,他就已经偷偷删掉了。
在纪录片里,pcl唯一一位女选手郎乔几乎没有社交,整天把自己闷在基地,除了训练就是撸猫。
和男选手们同一时间起床,同一时间吃饭,同一时间训练,就连失误后的惩罚都半点不差。
还有田洛、加特林、等我、程恭、石白……
在纪录片里,全员恶人战队每个人的口头禅都是:这该死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发财?
有人跟我去天桥要饭吗?我负责端碗你负责装瘸,我负责卖唱你负责拉弦。
别等我拿了冠军,否则我卖了奖杯也要给你们加餐!
……
各种透露着贫穷的口头禅散去后,视频里传来了一道画外音:都已经这么艰难了,为什么还不放弃呢?
全员恶人们或站或坐,表情不一,场景各异,回答却异口同声,振聋发聩。
他们说:“因为喜欢啊。”
……
画面再次转换,来到了比赛日当天,那些被季少一细心清理过的泡面桶都已经装上了土,被石白种上了各式各样的蔬菜,绿油油的一片,在窗台上散发着盎然生机。
而全员恶人们也都披上战袍,去迎接这对他们来说,有可能会改变人生轨迹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