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等他处理完谣言,玄女却已经一杯毒酒下肚,待他赶回去时,玄女的尸体都凉透了。
是天后将这些谣言告诉了玄女,还将天界仙官们的奏折取给玄女看,逼的玄女精神崩溃,饮下毒酒毒发而亡。
可当时的天帝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悲痛欲绝,借酒消愁,每日只能依靠天后给他讲玄女的往事活下去。
天后趁机偷出天帝的印玺,交递给魔界之人,让魔修们伪造出天帝的谕旨,命人将衡芜仙君剥掉全身筋脉,打入畜生道轮回。
只有这样,天后才能逼走衡芜仙君,让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彻底决裂。
当天帝醒来,衡芜仙君已经对他心灰意冷,逃到魔界成为了新的魔尊。
看到往生镜上,闪过的一幕幕。
衡芜仙君眼前的白练湿透,他猩红着双眸,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天后的身子在颤抖,她的嗓音轻颤:“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天帝想都不想:“在朕决定娶你的那一日。”
天后:“你说爱我是假的?”
天帝忍不住笑道:“你配得到朕的爱吗?”
天后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想起衡阳时,她的身子猛地一颤:“阳儿为除凶兽,身负重伤……是你故意的?”
他但笑不语,似乎已经用沉默作为了回答。
天后半跪在地上的身子向前扑去,她死死的瞪着他,面目狰狞:“虎毒尚不食子,阳儿可是你的亲生血脉!”
天帝摇头:“他是你的血脉,并非是朕的。”
他嫌弃她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碰她?
每晚与她洞房的,都是他找来的替身,那替身与他有三分相似,夜里看不真切,她便从未注意过。
杀人诛心,他若是直接杀了她,那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也要让她感觉到切肤之痛。
听到天后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天帝却并不舒心,他看向衡芜仙君:“是朕对不住你们母子,朕与鬼王做了交易,朕助他一臂之力,他将神女的元神交付于我。”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朕想救活你母亲。”
想拿到容上的元神并不容易,而且有衡芜仙君挡在其中,他为求稳妥,便应下了容上的交易。
神女是容上所杀,神女的元神也一直被容上留存,只要有神女的元神,他便可以救活玄女。
衡芜仙君没有说话,他呆滞的垂下眼眸,浑身传来一阵无力之感。
容上并未立刻上前。
众人失去灵力修为,乃是因为那鞭炮里加了药,他担心衡芜仙君又耍什么阴谋诡计,便叮嘱虞蒸蒸站到远离他们的位置上等他。
见虞蒸蒸站到远了,他才走到衡芜仙君身旁,将掌心覆在了衡芜仙君的头顶。
有一道冰色琉光映出,衡芜仙君却并未挣扎。
冰魄元神出体,容上眯起长眸,只要他将元神归位,再剥掉萧玉清的龙筋,逼迫萧玉清交出解药。
这一切的一切,便都结束了。
他将元神攥于掌心,刚要把元神归位,却听到远处传来虞蒸蒸痛苦的低吟。
容上的动作一顿,蓦地转过身去,只见那消失了数日的向逢立在她身前,将一把泛着凛凛寒光的长剑架在虞蒸蒸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