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为什么时间还那样久!?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酸涩,半响才道:“终归是她也比是别人好,我现在怀着身孕,又不能侍候爷,难道爷还能没了侍候的。”
锦绣也不敢说话,只侍候在一旁。
年氏有孕是彻底走上了做精的道路,把那拉氏和后宅的人折腾的没完,先是不能去请安,那拉氏就全免了,后头吃东西的时候每日里必须要一两燕窝,那便给,王府也不缺这个,可年氏吃着燕窝又说这燕窝是旧年的东西,吃着不合口味,必须是新鲜的,逼着采买上的人去找。
也不知道新鲜的燕窝是个什么样子的?难不成还要冒着热气的那种?
又说做梦梦见一只兔子伤了她的孩子,要把府上所有属兔的都打发了,别方着了她的孩子。
说是有人带着香囊要害她,叫所有人不能带香囊。
这做的程度远胜于苏婉怀孕的自然反应,便把苏婉的劣迹叫她都给抹杀了。
那拉氏坐在炕头,把手里的一个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个年氏实在是欺人太甚,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如此做派,真叫生下来,只怕要把她嚼碎吃了
年氏不给她活路,她又何必对她仁慈!
乌雅氏到是个正常的怀孕反应,整日的窝在屋子里不出来,深怕别人找她麻烦,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苏婉就成了看大戏的,也乐得没人找茬。
云秀又带了东西来看望了三胞胎,瞧见三个一样的孩子喜的眉开眼笑道:“还是侧福晋会生!宗室里可是独一份的!”
苏婉笑着叫人给她上茶上点心:“嫂子别取笑我了,嫂子近些日子可还好?我瞧着嫂子似是胖了些,可是寻常的吃食太美味了?”
云秀坐在炕边上垂眸一笑,满脸娇羞,小声道:“我有身孕了,三个月了!”
苏婉一惊:“这可是怎么说的?嫂子有了身孕我哥哥怎么还能叫嫂子乱跑呢?哎呀,这可是,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别伤着了孩子才是。”
苏婉寻常聪慧冷静,云秀见她此刻着急上火的模样一下子掩嘴笑起来:“哪里就成了纸糊的?本该早些来看你的,就是等着满三个月了才过来的。”她笑的一脸幸福。
苏婉想起了毓泰上一
辈子的孤苦无依,没想到这一世娶了妻子,还很快就有孩子了,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是我大惊小怪了,我就是太高兴了些。”
云秀看她如此,心里一软,这兄妹两个相依为命的长大,彼此感情真挚,毓泰一心为苏婉着想,苏婉又何尝不是一心为毓泰着想。
她也幸运,丈夫疼爱她,小姑子又明事理,什么事也向着她,她笑拉着苏婉的手:“你哥哥叫我跟侧福晋说,惠云过两日就要出嫁了,家里一切都好,叫侧福晋不要担心。”说着话又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至于那个年羹尧,你哥哥说他心中有数,叫侧福晋不要担心。”
只要听进去就好。
以她哥哥如今的地位和势力,年羹尧就算想要动,也未必有那胆量。
她点了点头,又想着云秀有身孕,叫人把自己这里新得的血燕装了一盒子叫云秀带回去用。
云秀刚走,就叫下头人给孩子从头到脚的备衣裳备鞋袜。
到三胞胎百天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已经十分壮实了,刚生下的时候还要小一些的三格格到成了最强壮的那个,宾客盈门,宗室里的老人们这一次都来了不少,都来看个新鲜沾个喜气。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三胞胎送子得一件衣裳镇在床底下,比外头庙里求的还要灵验。
晌午皇上亲自下旨给取的名字,五阿哥叫弘昼,六阿哥叫弘瞻,三格格叫柔雅。
下午到宾客散去,苏婉的衣裳给出去了十几件,八福晋亲自往苏婉这里要的:“咱们两个可是很亲近的,你只捡孩子穿的久的给我一件就成。”
苏婉笑道:“连你也信。”
八福晋抿嘴道:“信不信的,总要试一试,我就是不信我没这福气。”
她是个要强的八阿哥跟前只养的一个弘旺还是别人生的,她又没伤了身子,凭什么就不能养一个?
苏婉捡了三件送给了八福晋。
待得过了百日宴,四十九年的冬日便落了第一场雪。
孩子们排排坐在窗户跟前看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屋子里烧着地龙燃着炭盆,温暖如春,苏婉坐在一旁做针线,绿珠从外头进来,抖落了身上的雪珠子,又在熏笼上烤了烤方才进来行礼道:“奴婢刚刚去正院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