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立刻生气了,心疼果果不欺负果果,喵呜一声跳到苏婉的被子上狠狠踩了苏婉一脚,又喵呜的叫着跳下床跑了出去。
苏婉给气笑了,道:“这猫倒是成了精了!”
听得出她说的话不对,还知道过来踩了她两脚。
绿珠和嫣然侍候着苏婉起身,果果绕着苏婉转圈子,着急的要放几只鸭子出去玩水,苏婉洗漱穿戴好,便带着果果往后边院子去,叫初雪打开笼子,几只毛茸茸的小鸭子便嘎嘎叫着欢快的奔到了雨地里,在树下坑洼积水的地方玩水,满园就是嘎嘎的鸭子叫声。
大白站在窗台上瞪着一双猫眼睛盯着鸭子看,苏婉笑着牵着果果的手回屋子用早膳,同她道:“叫小丫头把大白看好了,小心叫它咬着了鸭子。”
果果自己洗手,听见苏婉说话便回头认真道:“大白是只好猫儿,不会咬鸭子的!”
苏婉笑着抱起她,心里想着她这样喜欢大白,若有
一日大白出个什么事,孩子怕要伤心坏了,便同她商量道:“给大白也捉几个好朋友,这样子大白才能更高兴。”
果果欢喜的同苏婉商量:“在养一只黑猫,一只狸猫,还要一只大狗。”
格外温馨的早上。
那拉氏的屋子里这几日摆的是几盆新开花的蕙兰,屋子里晕着淡淡的香气,倒叫端坐在上首着装素雅的那拉氏莫名多了些佛意,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屋内云鬓翠环,满屋的莺莺燕燕。
终于见到了李氏,人是消瘦了一圈,眼里也少了些光彩,梳着小两把簪着一朵浅色绒花穿着淡蓝色的滚边旗服,坐在那拉氏的下首低眉顺目的,那拉氏那里道:“苏婉那里说是身上不舒服来不了。”
李氏坐在那里手里捏着帕子也是一言不发,叫那拉氏瞧着到似那会子刚进府时候的样子。
下头的人心知肚明,武氏这日子来倒是得了两日宠,往前头也去侍候过,穿了件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的滚边旗服,把子头上的金海棠珠花步摇亮灿灿的好看,捏着帕子一拍手笑道:“可见得了宠就是不一样,也不似先前那般在福晋跟前恭敬,夜里爷歇在那里她第二天便要告罪,那里把福晋放在眼里了?赶明儿你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岂不是要乱了规矩了?”
那拉氏那里垂了眸捻动手上一串紫檀木佛珠,叹息的道:“武妹妹倒不用这般说,苏婉该是不大舒服,因此才没来的。”
众人瞧见那拉氏那里似也对苏婉退避三舍的模样,心里头越发的不舒服。
宋氏低低道:“因瞧着怡然斋那里这几日总有乌鸦的叫声,总觉得心神不定,今日起来了又瞧见西北边的黑云也厚,只怕那个地方这几日是晦气的,不太平的。”
武氏瞧着那拉氏垂眸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
钮钴禄氏道缓缓道:“怡然斋的那只猫夜里在院子里叫个不停,扰的人睡都睡不安稳,有心叫人说上两句,只是那毕竟是二哥哥的爱猫。”
大家便都叹息了一声做了忧愁的模样。
李氏心中冷笑,想着这些人明明是嫉妒的不像样子,嘴里说的话偏又冠冕堂皇,尤其是坐在上首的那拉氏瞧起来一副菩萨模样,实际上却是这些
人里面最心黑的一个!
她垂眸坐在那里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却忧愁的是另外一件事,因昨儿在屋子里跟琴心说话,露出了一两句不该说的,偏叫外头的小丫头听见了,她如今正是艰难的时候却不能有什么闪失,回去还是要尽快处理了才是,思量着宋氏刚刚说的话,心里不禁一喜。
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却是各有各的打算。
待得众人往外走,因钮钴禄的裙子勾住了武氏的裙子,武氏摔了一跤,头上的步摇掉在地上立时掉了一个珍珠,丫头把她扶起来,她转身就给了钮钴禄一巴掌。
钮钴禄被打的一懵,没想到武氏竟然如此蛮横,却不知武氏是积怨已久,借着这几日的宠,便将出的一口恶气。
不待钮钴禄说话,武氏先哭上了,嘤嘤道:“前儿爷才赏的一个好物件今儿就坏了,改日在爷那里我却要怎么说才是?”
一听是胤禛赏的,钮钴禄便先气弱了两分,武氏的丫头银屏上去又给了钮钴禄的丫头灵儿一脚道:“怎么当的奴才,便是连主子都侍候不好,倒该把你发卖了才是!”
灵儿被踢的红了眼,但见自家主子也不说话,她自己更不好出头,便只站在一旁低低的哭。
武氏走的时候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