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却拉着夏颖得手瞧着道:“你到是会说话,你只说你这一对镶宝石的赤金镯子,是不是苏格格给的?”
夏颖笑而不语,银屏撞了撞她,低声道:“听说你们家苏格格家底十分的厚,是不是真的?”
夏颖又吃了一口茶,柔声道:“哪里有你们说的这些,不过是毓泰大人这些年有了起色,多少能帮到我们格格,因此也才能宽裕一些。”
她眉目低垂柔和贞静,说话也是滴水不露。
荷叶冷笑道:“珊瑚姐姐还叫不叫人吃酒了?”
珊瑚笑着站起来道:“瞧我,到把正事忘了,该死,该死!”说着话命自家买来的小丫头上了饭食烫了热酒上来,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倒也算轻快。
中间的时候珊瑚特地给夏颖喝了半盏茶:“你可少吃一些,你们格格还有身孕,只怕闻不得这气味。”
夏颖微微一笑,少片刻后便觉得头晕,荷叶笑道:“她这是不胜酒力,珊瑚姐姐,快把她扶下去休息。”
珊瑚同个小丫头一起把夏颖扶到了厢房。
这边荷叶琴心几人照旧吃酒闲话,谁知道珊瑚去的好一会了,仍旧不见人回来,到奇了,叫了小
丫头进来道:“怎么回事?珊瑚去的哪里?”
“送了夏颖姑娘进了屋子,也不知这会子去做什么了。”
荷叶一笑,道:“走,咱们几个一起去臊臊这两个去!”
众人便都跟着起了身,琴心眼底嘲讽一闪而过。
待得进了厢房,却看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那男的不知是谁,但那女的因面容正好向外,众人进来正好看的一清二楚。
银屏忍不住喊了一声道:“珊瑚?!”
在床上
跟人搂抱在一起的正是珊瑚,荷叶犹如见了鬼,一时竟然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听得声响,转身去看,却见夏颖揉着头从外进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荷叶瞧见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不是说好了要设计夏颖的吗?为什么变成了珊瑚,夏颖却从外头好好的进来了?
此时珊瑚揉着发疼的后脑勺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因的珊瑚的爹是前院的管事,专管的是春秋两季庄子上收租的事情,跟邬思道竟然也是相熟的,他也在外头,听见响动进来瞧了一眼又立刻退了回去。
事情便闹大了。
夏颖几人也不好在待下去忙都各自回去,荷叶瞧见夏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琴心冷笑道:“这到奇了,你这么恨她做什么?她也是客人,难道还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再说,那男的是大总管胡琮的大儿子,往后前途无量,虽有这个事情面子上不好,但珊瑚往后的着落也不差不是?”
荷叶被噎的有口难言,只是心中不平。
回了正院立刻就禀了那拉氏,跪在地上道:“珊瑚去送的夏颖,不知怎么回事,却是珊瑚和那个胡斌在一处,夏颖反倒是没事的,这下子……”
那拉氏垂眸冷冷瞧着,半响道:“行了,胡斌年岁身份跟珊瑚也正好相当,出了这个事情,只叫她在家中待嫁就是了!”
荷叶因见那拉氏生气,也不敢再多言,忙磕头退下。
那拉氏知道是珊瑚反遭了暗算,听说邬思道今儿竟然也过去了,便把事情摸到了一半,深吸了一口气,向着钱嬷嬷道:“你去跟邬思道说,就说他瞧上的那个丫头跟我说了,我给他做主!”
事到如今邬思道那种聪明人只怕也是清楚的,胤禛又对邬思道看重信任,如今的节骨眼上若是真恶了邬思道,叫他言语上在胤禛面前挑拨几句,只怕她便要大伤元气,不如乘着现在弥补一二,往后也好相见。
钱嬷嬷忙应了是。
夏颖回来的时候,苏婉又睡着了,石嬷嬷见她进来,忙到跟前查看,见她神色正常,知道事情都好,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前脚走,格格就叫人往前头给邬先生送信,说是你去喝酒
了,叫他过去照看一二,免得吃了亏,你也知道格格的意思,若是他真的去了,那就说明你们的事情已经成了,若是他不去,你自己只要是清醒的,人来人去的地方任谁也不能将你怎样,你还只好好回来就是。”
珊瑚来找夏颖,苏婉就料定没有好事,叫小丫头给夏颖叮嘱了,当时就叫人去请了邬思道。
绿珠在旁道:“格格对咱们可真算是呕心沥血了,在哪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主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