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会跑会说话时,那才是整个献王府的“灾难”。
献王府的人都知,府里不管大小事务献王都听王妃的,而王妃却又是听这俩小的,兜兜转转,这两个小不点成了全王府乃至全京城最惹不起的人。
阮蘅也甚是头疼,就如此刻她看着满园折枝,心中有气也无处发泄,“是谁折的?说过多少回了不要碰娘的花!”
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栽的海棠花一日之间死于毒手。
“阿娘,是弟弟。”李思安指了指一旁装乖巧的李朔。
李朔睁大眼睛摇了摇头,“阿娘不是我,是姐姐。”
都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阮蘅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小心你们爹爹回来了责罚你们。”
李朔顿时垮了小脸,扑进阮蘅怀里撒娇,“阿娘,你最好了,爹爹坏,不要让爹爹打阿朔。”
李朔年幼,可聪明的很,他知晓自己爹爹有些不待见自己,可爹爹又怕极了娘亲,他便磅上他阿娘这尊大佛。
果不其然,阮蘅就吃他这一套,听他说李玠打他,愈发心疼了,“乖,不会的,若爹爹敢打你,娘给你打回去。”
在李玠那儿少的,阮蘅都想一并补偿给他。
可阮蘅不知,他怀里的某只小人精正朝着她身后的某道身影吐着舌头,万分得意。
李玠眸中厉色不减,正要以眼神怒斥他一二,却听李朔脸色一变,大哭起来,“阿娘,阿娘,爹爹在你身后,爹爹凶我!”
阮蘅猛然转身,正撞上李玠还来不及收回的凌厉,她顿时来了脾气,“你做什么!又凶孩子!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收收你那臭脾气!”
李玠:“……”
阮蘅反身又去哄李朔,“乖,不哭了,娘带你去吃糕点好不好?”他伸手牵过李思安,“来,安安也跟着娘走,咱们不理爹爹,他太凶了。”
李玠:“……”
看着三人离去,李玠满是无奈,先前还说家中养着三个孩子,如今想来不尽然,分明就是养着三个祖宗,他的祖宗护着另外两个,打也不得骂也不得,但凡说话声稍大些,他夜里就不必睡主院了。
难得能睡在主院的那几晚,另两个祖宗又来闹腾,非要与他们挤一张床,阮蘅自然是不会拒绝,可他便只能沦落至睡小榻。
“青云。”
青云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王爷,有何吩咐?”
“去各家问问,谁家缺孩子的。”
“啊?”青云一时不解。
他看了眼满园狼藉,眼底满是挫败,“送过去,让本王清净几日。”
青云:“……”
……
献王府的这两个小祖宗渐渐长大,待五岁年纪时,眉眼愈发分明,李思安像极了阮蘅,而李朔那双凤眼便和李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阮蘅愈发爱不释手,总与旁人说,自己养着年幼的自己与李玠。
这日正是仲秋,前夜阮蘅忙至夜深,起得便比往日晚了些,而李玠见她晚起,便躺在她身旁,二人难得有温存之际。
“别闹了……”阮蘅推着他,呜咽着嗔怪,“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许久未亲近你了。”李玠缠了上来,细密的吻落在她颈间。
阮蘅有些痒,忙躲着,“别闹,孩子们等等过来了怎么办。”
“你总是一口一个孩子,你可还记得我?”李玠满是委屈,“五年了,阿蘅,你看过我多少回?”
阮蘅失笑,觉得他倒是越活越过去,“你也不害臊,还跟孩子争宠,你与他们一般大?”
李玠轻哼了一声,手愈发不规矩,“我倒是想与他们一般大。”
阮蘅听他委屈,知晓自己冷落了他,便回应起他来。
二人情浓意浓,不可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