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陀香吗?皇帝知道是谁了,因着天智想要破除摄魂术的弊端,他留着她,不成想她自己会找死。
“怀胎妇人闻久了沙曼陀香,会如何?”
姜苁灵吞咽了一口口水,如实回道:“重者母体成瘾,胎死腹中;轻则胎婴畸残,生来带瘾,”音落伏地叩首,“臣有罪。”
李安好眼底清明,指甲抠进了皇上的手背,好毒的心!
皇帝怒火中烧,并没感觉到痛,转眼看向立于寝殿门口的天乙。只一个眼神,天乙便知该如何行事了,抬手拱礼后退离,
咏和宫,淳修媛莫名的烦躁,端了杯子想喝茶,可送到唇边又合上杯盖,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回榻几上。
“娘娘这是怎么了?”宫嬷嬷言语生硬,听不出丝毫关心。
淳修媛没理睬,下榻在宫里来回踱步,脑中皇后呕吐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是在害怕吗?可动手的又不是她,是孔嫔,要抓也是抓孔……
抓,她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要被抓?顿住脚,右手抵在心口处,那里跳动得很快,美眸一缩后慢慢瞪大,右耳微微一动,她挂在庭院石亭中的风铃响了。
一清秀宫女走进了后殿:“淳修媛,主上有请。”
主上?淳修媛右手一挽,一根长约三寸的扁针出现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扭动着僵硬的脖颈看向宫女,轻启红唇:“龙卫。”
立于榻旁的宫嬷嬷似被吓到,一脸惊恐地退步向寝殿。
见着那如刃的针头,地壬明了:“原来严浒是你杀的。”
前内务府总管严浒的身世,龙卫已查明,其不但出自西北军,还是江阳严氏的嫡房公子。
对上龙卫,淳修媛并无胜算,只有拼死一搏:“看招。”
地壬立于原地不动,在其进到三尺时,左手两指一捻,一根金线现于指间,手腕一转弹指,如丝般轻柔的金线瞬间化作游蛇,直击淳修媛眉心。
见状,淳修媛立时刹住翻身避过,于此同时反手横扫。锋利的针刃划破虚空,地壬脚尖一点避过,左手中指打了个圈,圈住金线一头,居上运力挥使。立时间金线成鞭,抽向淳修媛腰间的要害。
淳修媛右脚一勾,一只绣凳飞起,狠踢之。绣凳迎向金线,啪的一声,绣凳被抽得撞向了墙面,支离破碎。
足尖落于六棱檀木桌上,地壬紧盯淳氏,这女人倒是聪明不往外跑。外头天乙和天智正等着她出去。
龙卫果然名不虚传,淳修媛轻轻挪动着脚,右手两指紧紧夹着扁针,左手慢慢地靠向挂于腰间的香囊。
地壬双目一凛,金线再次出手。淳修媛后退躲避,一把抓住香囊,瞧准了金线落下的位置抛出。地壬左手反拉,右手弹线,原直下的如鞭金线立时恢复成丝。
淳修媛惊愕,只错眼的工夫,立于六棱檀木桌上的女子竟到了近前。腰间一紧,影自身旁掠过,刹那间眼前亮堂,人已出了后殿。
地壬可不会善待她,大殿的门敞着,运力控线将人甩出,跳起一脚中腹部。
人被踹飞出大殿,嘭的一声砸在了檐下石阶上。长相秀美的天智蓦然出现在旁,淳修媛翻身,双目正好撞上他的笑眸,一时不防,失了神。
见天智成功拿住了那个妖妇,地壬回头向后殿,见地上空空,神色大变立时出声:“还有一人,别让她逃了。”
咏和宫南院墙外,天乙拦下了一宫嬷嬷:“你准备去哪?”
宫嬷嬷退回,右手一个用力,紧握掌中的竹节破裂,一道火光冲离。天乙双目一紧,右脚一跺,如雷闪一般直冲向上拂尘横扫,根根白丝如弦刃,将那道白光截成光点飘落。
余光瞥见老妇想逃,脚尖点墙借力,翻身追上,拂尘一拍,直击天灵,血四溅。
地壬有些气闷,她刚刚并没在意那老嬷嬷,丧气地重踏地走出大殿。就这马虎大意的样儿,她什么时候才能挤进天字号?
“呦,小壬子这是怎么了?”
“天智,你给我卜一卦。看看我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够着天甲的边?”
“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怪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