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他问,“解释我为什么会抽烟,还是为什么会喝酒?”
“oga”身上带着烟草味,指尖的烟还在燃着,闻曜抬起手,抵在唇边,吞云吐雾,烟雾朦胧了他那张脸,单从话里来听,仿佛只是单纯的疑惑。
这儿没有包厢的嘈杂声音,安静到连洗手台上水龙头没关好而落下的滴水声都能听得清楚。
霍砚西偏了下头,躲开了烟雾,“既然没有想说的,那就算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面前的“oga”突然抬起了手,霍砚西回过头,霎时间一只手搭了上来,阻止了他离开的步伐,勾着他往前一步。
“这么着急——就要走了?”闻曜道。
霍砚西瞳孔紧缩了一瞬,狭长的眸中微闪,指尖蜷曲握成拳,前臂横过来抵在了闻曜下颚,神情戒备,攻击性很强。
闻曜仰起头,半阖眼眸的神色似是散漫。
“不是想听我说说吗?”
闻曜食指触碰到了他后脑勺的发丝,喉结不适的滚动了一两下,另一只手夹着烟,不紧不慢的送到唇边,仿佛察觉不到空气里的危险气息,唇边弧度不变。
“我想说的——那可多了,霍总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慢慢聊。”他嗓子带了些沙哑的说。
搭在霍砚西发间的食指还似有若无的把玩了一下他的发尾,“信息素要收好啊,霍总——”
霍砚西感觉到他身上那不亚于alpha十足的侵略性,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目光。
他怎么会把这个人,看作一个柔弱的,oga。
“你很好。”霍砚西慢条斯理的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闻曜轻笑一声:“我也觉得我不错。”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里的紧张。
两人眸光对视,一人随意轻佻,带着迷惑性的外表,一人肌肉紧绷,眸中暗沉。
人的脖子是脆弱的命门。
而腺体,是oga和alpha都有的东西,对oga来说,那是发情期需要标记的地方,而对alpha来说,是不容挑衅的领域。
一个敢于挑衅alpha的oga,可不柔弱。
“那天忘了和你说了,信息素——味道不错。”闻曜松开了他。
那天——闻曜记得他的信息素。
霍砚西视线下移,落在了他食指与拇指摩挲的右手上,冷白的肤色,指腹泛着粉,手指是骨感明显的纤长,冷淡又禁欲,本身却处处流露出色欲。
薄薄的耳垂上,耳钉还细闪着光,喝了那么多酒,脸上还是没有什么醉态,看起来只是随意了点。
霍砚西放下了手,“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指什么?”闻曜问。
霍砚西扯了下领带,“或者换个问法,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近我的?”
闻曜和他那双一眼见不到底的幽深眸子对视片刻,唇边止不住的上扬,低低的笑了起来,脸上还是那没有半点阴霾的样子。
“要不你猜猜?”
“我不喜欢猜谜语。”
霍砚西垂眸淡淡看着他。
“嗯……什么时候呢?”闻曜偏头,浅金色的头发落在了眉梢,“大概——是从我到这个世界之后开始吧。”
他眸中有些朦胧,让人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明显一听就知道是假话的话,又带着几分让人想要去相信的认真。
……
卫生间里只留下了一个人影,闻曜将拧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慢悠悠的脚步声在回廊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