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脸上神情寡淡的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缠绕着纱布的掌心,他抬起手,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还能闻到上面的药味儿。
上药时的侧脸……很温柔啊。
沙发上霍砚西的呼吸变得紊乱了些,闻曜看过去,拧灭了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阴影笼罩在霍砚西身上,闻曜视线扫过他眼下疲惫的痕迹,睡着后的眉间皱着,黑发凌乱,他额角出了一层薄汗,嘴唇绷直,浑身紧绷着,睡的并不好,似乎做了噩梦。
一脸脆弱没有防备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要……做些什么。
闻曜在沙发旁边蹲下,抬起手,指尖在要触碰到他黑色碎发时又蓦地停下,收了回来。
轻的可以忽略的脚步声远去,片刻后,闻曜回来,把小毯子盖在了霍砚西身上。
他回来时,霍砚西呼吸又恢复了平缓,闻曜在桌边放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画画的东西先放在了客厅,他转身上了楼。
闻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曲腿坐了起来,一只手搭在膝盖上。
在闻曜靠近的时候,他就醒了,身边仿佛还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毯子,把东西放在了一边,感觉有些口渴,随即便看到了桌上的杯子。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带有蜂蜜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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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声响起,闻曜站在花洒下,仰头将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撸到脑后,水流顺着他的额头,划过鼻尖,落到嘴唇,他抹了把脸。
关了水,闻曜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卧室里衣架上的黑色西装外套,闻曜取下外套,闻了一下。
味道,很淡了。
心底似有些燥意难以纾解。
翌日,闻曜破天荒的起的比霍砚西早,窝坐在客厅沙发上,慢条斯理的解开手中缠绕着的绷带,给手上烫伤上药。
听到身后脚步声,他侧头往后看了眼,“霍哥,早。”
楼梯口的霍砚西脚步顿了一下,“早。”
他下了楼,闻曜穿着一身宽松的t恤,头发凌乱,给自己上药的动作不算轻,胡乱的上完了药,就把手缠绕上了纱布。
“昨晚睡的好吗?”闻曜随口问。
霍砚西:“嗯。”
闻曜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扬唇,“我也睡的不错。”
“手,给我。”霍砚西在他左边坐下,拿过他的右手,把纱布拆开,眉头皱了皱,伤口看起来比昨晚严重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碰水了吧。”闻曜看见他的表情解释道,嗓音里还带着困倦。
他指尖触碰到霍砚西的掌心,轻轻勾了勾,在他掌心划拉了两下。
霍砚西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上药动作顿了一下。
“干什么?”霍砚西抬眸看过来。
“唔……这应该在合理肢体接触范围内?”闻曜说。
他指的是合约上的条款。
霍砚西:“……别乱动。”
闻曜:“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