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哦”了声,他直起身,摆了摆手,“走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没走两步的男人又停了下来,下巴微微扬起,“啊”了声,侧头往身后看了过去,口吻漫不经心道:“还有一件事,我是调酒的,不卖……下次说话——小心点。”
这一瞬间,“oga”的压迫感很强,强势的气场让后面的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待他消失在回廊尽头,他们才从那紧张的状态中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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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人群摇曳,暗淡光线交错,闻曜在吧台后,今天是周末,客人多,他手中调着酒,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到吧台前,道请闻曜喝杯酒。
男人把酒推过来,看起来喝醉了,这样的人不好应付。
见闻曜不喝,男人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说他们酒里有苍蝇。
看男人是想借着醉意耍赖,闻曜给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酒吧里这中事发生不多,但也不算少见,酒吧各处都有保安。
闻曜伸手去拿酒杯时,男人眸光一闪,伸手就要拽住闻曜的手腕,还没握住,他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旁,阴影笼罩,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狭长的黑眸中阴鸷,带着威慑力,冷硬的面庞上没有表情,从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那男人一下酒醒了大半,哆嗦了一下,接着保安也过来了。
霍砚西知道今天是闻曜最后一天来酒吧了,他看着男人走后,转回头。
闻曜笑着道:“谢谢霍哥。”
霍砚西睨了他一眼,“嗯”了声,“小心点。”
“还好霍哥来的及时。”闻曜说,“我刚才都被吓到了。”
闻曜问他今晚怎么来了,他们有两天没见过面了,霍砚西这两天很忙,闻曜扫过他的脸,在暗淡的光线下,男人身上的气场强势,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霍砚西说来喝酒。
两人没聊两句,那边有人叫了闻曜一声。
“我先过去了。”闻曜说。
霍砚西:“嗯。”
闻曜走了过去,余光瞥见霍砚西转身往一边走了过去,闻曜侧头扫了一眼,他还是坐在固定的位置,坐下后侧脸对着他,旁边还坐着他们的老板。
有客人点了酒,闻曜开始调酒。
周净远打趣:“怎么着,一刻也离不开了啊。”
霍砚西:“你酒吧的保安是摆设吗。”
周净远笑着道:“怎么?你想应聘啊?”
霍砚西淡淡掀了掀眼帘,“没兴趣。”
他啧啧道:“你把我酒吧员工都拐跑了,以后不常来坐坐是不是说不过去?”
“没拐。”霍砚西不背黑锅。
周净远:“行呗,人家自愿的。”
霍砚西手中在摇着骰盅,停下来,周净远道“大”,骰盅打开,是小。
周净远喝了杯酒,轮到他摇。
霍砚西:“大。”
周净远打开,还真是,他脸都快青了,“霍大爷,你放放水行不行?”
霍砚西:“放水,岂不是看不起你。”
周净远:“……”
十几分钟后,闻曜闲下来,端着酒过去时,周净远已经快喝吐了,闻曜把酒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摇着骰盅的霍砚西侧头看了过来,
闻曜:“请你的。”
霍砚西拿过酒杯,在手里转了两圈,让闻曜再去拿两瓶酒来。
一旁周净远出声道:“还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