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环顾四周。
房间里的布置都很粉嫩,在最中间的大床上,还铺着玫瑰花瓣,大床顶部还有一块圆镜,浴室的门上半截是透明的,下半截是磨砂——这根本不像是什么正经酒店。
霍砚西再转头去看闻曜,闻曜在那边把被酒水打湿了的衣服脱下来。
从宿舍出来的着急,他里面就套了一件衣服,脱下来之后,就没了。
他背对着霍砚西,似察觉到霍砚西的目光,侧头看了过去,微微一笑,弯弯的眸子清澈无害,“哪里不舒服吗?”
霍砚西:“……没。”
“要先洗澡吗?”闻曜问,“洗个澡会舒服点吧。”
霍砚西看了眼浴室里的门,“这是哪儿?”
“酒店啊。”闻曜理所当然的说。
霍砚西:“我知道是酒店。”
闻曜踱步走到沙发后,手肘支着沙发靠背,托腮偏头看着他,身上的肌肉在灯光下都变得更加的性感了起来,“情趣酒店啊,霍哥你没来过吗?”
闻曜的裤子挂在腰间,弓着腰,腰线紧绷的弧度具有力量感。
霍砚西看着他脸上的笑,这会儿再看,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你来过?”霍砚西问。
闻曜摇了摇头,“在酒吧上班听同事说的。”
所以趁着去上厕所的时候,托人帮他弄到了一间房间,不然今天应该会很难订到房间。
霍砚西:“……”
他倒是没注意过,周净远酒吧周围还有一家情趣酒店。
闻曜:“我先洗澡?”
霍砚西“嗯”了声,他需要冷静一下。
闻曜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等我出来。”
出来?然后呢。
闻曜总是会说一些令人遐想的话,而最后很多时候都是他的误会——但今天很有可能不是。
闻曜进了浴室,唇角肆意的上扬了起来,脱了衣服,好心情的打开了花洒。
故作冷静的样子真他妈可爱啊。
可爱得让人想要迫不及待的推倒他。
闻曜仰起头,水流冲刷过脸庞,他侧头往浴室外看过去,恰巧捕捉到了霍砚西别过头的动作,他喉中低笑了声。
霍砚西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闻曜擦着头发,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我好了,霍哥,你要洗吗?”
霍砚西“嗯”了声,都没看他,直接进了浴室。
酒店的床是水床,闻曜坐上去,就晃了两下,他掌心抵着水床,还是恒温的,可以调,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闻曜身上,他往后躺在了水床上,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镜子。
闻曜起了身,从一旁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信息素抑制环,对着镜子戴在了颈间,黑色的一圈环绕在脖子上,抵着喉结。
待霍砚西出来,闻曜已经把整个房间都了解一遍了,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抽屉里的东西被放在了床头,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桌上,他坐在桌上给室友发着消息,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眸往浴室门口看了过去。
霍砚西一眼就看见了他颈间的抑制环,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