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后的人,和霍家有关。
霍砚西叔在此之前就被停职,而在这新闻爆出来之前,被警察带走了,除他之外,多多少少还有一些靠边缘的旁支参与其中,就连霍家大姑都被带走调查,最终调查的结果得知,她是扶持他那没用的弟弟,才往里面投了钱,但根本不知道她那蠢弟弟干的是这些勾当。
闻曜因着处理这事,迟了几天才回a城,那天晚上霍砚西道去接他,但在他回去的当天晚上,没能在去约的时间里见到霍砚西,转而接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晚上九点,闻曜站在出站口,围巾围住了半截下巴,外面天色昏暗,地上积累着一层薄薄的雪,路上车流穿梭而过。
他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闻少爷,还记得我吗?”低柔的嗓音在电话里响起。
“祝先生,当然记得。”
“我大哥今晚喝的有点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他一下。”祝凡冉说。
这赫然是赤裸裸的威胁。
霍家不是人人都想霍砚西这个掌舵人做主的,自然不缺人支持私生子上位,这次的事,怕是动了祝凡冉那边不少人,让他这么沉不住气。
几秒过后,闻曜问:“在哪?”
祝凡冉笑了笑,“我就喜欢闻少爷不说废话,地址我会发在你手机里——对了,别带不相关的人来,我只想和你,单独的聊聊。”
电话挂断,一条消息发到了闻曜的手机里,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车,道了地址之后,给霍砚西的助理打了电话,得知霍砚西今晚有一场酒局,霍砚西吩咐了他们去接他。但现在他人不见了。
闻曜嘱托了助理几句,转而又打了周净远的电话。
周净远这人,看起来没谱,实际还算得上靠谱,也是霍砚西为数不多的亲近好友。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闻曜下了车,按照祝凡冉给他的门牌号,上了电梯,到了地方,他敲了敲门,门打开了。
门内的祝凡冉穿着白色浴袍,侧身道:“请进。”
闻曜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看到门口桌边放着一张房卡,但并不是这间房间的房卡。
“随便坐。”祝凡冉道。
闻曜坐在了沙发上,祝凡冉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闻曜垂眸看了眼,“酒就不喝了。”
祝凡冉一笑:“怎么?怕我下药啊?”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闻曜道。
“还真是关心他啊,这么着急。”祝凡冉抿了口红酒,“他运气总是这么好,想要什么,总能轻易的得到,不像我,拼尽全力,也比不上他随便招招手……真是让人,嫉妒。”
闻曜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起初他以为是房间里的味道,但随着祝凡冉的话,那味道越发浓郁,甚至让他大脑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倏地抬头看向对面的祝凡冉,祝凡冉似乎还没发现异常,说着自己有多可怜,闻曜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眼,是助理发来的消息,酒店是霍家名下的,这一层楼的酒店,今晚都被一位客人包了。
“你……发情期了吧。”闻曜抬起头。
祝凡冉愣了一下,蓦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了腺体,“不,我不是oga。”
他一霎情绪激动了起来,味道更浓郁了。
闻曜起了身,往后退了两步,面前的祝凡冉扔下了酒杯,起身想要制止他离开的脚步。
几分钟后,闻曜拿着房卡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房号,就是他们隔壁,他直接拿卡开了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了两种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房内一片昏暗,闻曜踏进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滚开——”他听到里面一声低吼。
昏暗的房间里,alpha靠坐在床边,面前的oga衣衫不整,泪眼朦胧,跪坐在床上喘着气。
“啪”的一声,房内的灯亮了起来,oga慌乱了一瞬,转头往门口看了过去,闻曜站在不远处,被oga发情期的信息素影响得有些暴躁,抬手扯了扯领口。
祝凡冉不怕他找人来,因为无论怎么样,只要别人来了,看到的就是这种画面。
又或许,再晚一点,oga就会得逞。
到时候有人撞进来的话,无论alpha是否主动,都逃不过追责。
霍砚西阴沉着一张脸,领口扣子松了两颗,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看起来凶狠异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紧绷到了极限,霍砚西曾经说过,oga一旦进入发情期,周围的alpha都将会成为任由信息素支配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