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壮之前猜测弯月大盗曾经只偷文物,应该是个文化人,没有想到这个弯月大盗竟然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还是个教书匠,难怪做事还有点儿侠盗的味道……当然了,再侠盗,也是个贼。
沈大壮满心地感叹,在那座黑色的大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姜小鱼捅捅他的腰,“你咋不开门进去嘞?”
沈大壮收回了自己目光,认真道,“我没钥匙啊……”
姜小鱼阴恻恻的声音从沈大壮的背后响起来,“嘿嘿嘿沈大头,借你头一用。”
最后,还是傅寒时救了沈大壮的头,让沈大壮不至于被脑袋上长几个包。傅寒时这人能动手也不爱瞎比比,简单粗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没钥匙也搞不定,就干脆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姜小鱼朝傅寒时竖起了大拇指,拍拍沈大壮的脑袋让他和他局长学学,沈大壮无语极了,他要是有傅局的能耐,他还当侦探啊,他早就去当兵了早混出头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场景,却不是他们想象当中的荒草离离的样子。
庭院收拾得很干净,只有青石板边上有点儿青苔。水缸里面还有枯萎的荷花,卷了大半边枯黄的荷叶,衰败地如同这个秋天一般。
屋子门窗虽然是紧闭的,但是窗户和门台都很干净,一点儿也不像是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外面的阿嬷明明说了这几年都没有见到有人来过,但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却是经常打理,一定是有人按时收拾的。
里屋的门没有锁,傅寒时一推门就开了。
窗明几净,简单的桌椅,书架上面还摆着整整齐齐的书,空气当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桌上还有掀开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茶盏,一半的茶叶沉淀在杯底。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十多年前了,静室的主人才刚刚离开,还要回来继续品茶和好友谈天。
“等等!”姜小鱼拉住了傅寒时。
他刚刚抬脚就停住了,低下头,就看到门槛下面,摆着一束白色的栀子花。
石板地面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束栀子花。
姜小鱼把花捡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疑惑道,“很新鲜,应该是早上放的。”
“早上应该有人来过,离开了一段时间了。”
傅寒时接过栀子花看了看,没很普通的花,甚至不需要花店买,路边随便都能摘到,放花的人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仿佛真的是早上的时候顺手摘了一朵栀子花,随手放在了门口。
屋子里面的装饰很简单朴素,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姜小鱼找了半天,只在耳房里面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小拨浪鼓,她拿在手里面摇了摇,声音还挺好听的,清脆极了。
“这么说来,弯月大盗肯定是有孩子的,不然也不会出现拨浪鼓这样的东西吧……”
“所以打扫的人很可能是弯月大盗的孩子吧……这个人看起来很留念这个弯月大盗,亲人的可能性很大……”
突然间,傅寒时从姜小鱼背后探手过来,在放拨浪鼓的桌子下面捡起来了一枚胸针,他放在面前端详了片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简洁的样式,是男士胸针,纯银,价值不菲。
傅寒时脑海里面一瞬间滑过了一个人,他见过这枚胸针——在傅锦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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