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拦住它们。”储殊词转过身,将花漓漾护在身后,望着前面越靠越近的黑影,眼中露出些惊讶,那些蝎子竟然穿破了那层无形屏障。
储殊词正看到关键时刻,不可能就此放弃,上一世没想明白的事,这里或许会给出她答案。
白蔹带着人冲到前面拦住蝎子,蝎子死得快,但涌进来的更快,被杀死的蝎子被后面涌上来的蝎子吞食后,立刻变大了一倍,“用火攻。”白蔹道。
“瑾瑜,我们往里走吧。”花漓漾拉着储瑾瑜,声音微颤,储瑾瑜盯着壁画却纹丝不动。
“漓漾和她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去找你们。”储瑾瑜转过身望着花漓漾,轻声道,随后转过头给白苏使了个眼色。
“我不!”花漓漾立刻摇头,紧紧地抓着储瑾瑜的手,“你不走,我也不走。”
储瑾瑜见花漓漾神色坚定,也不再劝,只道,“好。”
两人不走,君倾墨和纪慕溪也不会走,其他人全部去拦截蝎子,她们则继续看壁画。
壁画上的女子合眼后,有很长一段空白,再之后又出现了大量记载女帝的画面,比之前壁画上女帝死后又出现女帝的画面更多,储瑾瑜皱着眉看完了所有女帝的部分,这又是谁的回忆?
可又不像是回忆,壁画很清晰,看着像是另一人亲眼所见。
储瑾瑜想不明白,是谁能将她上一世的事分毫不差地画出来,甚至有些事她都记不清楚了。
画面一转女子的身影又出现了,却是飘浮在半空之中,画中出现了一座寺庙,女子跪在庙中的一位高僧面前,之后高僧闭上了眼圆寂了,女子也消失了,但立在他们之间的那柱香燃尽后,袅袅青烟又汇到了一处,仍是那京都临安城。
壁画到了尽头又是一个弯道,四人转过弯又继续往前走,这次空白的部分比之前要多上许多。
就在几人一度以为壁画就此截止之后,画面又出现了,储瑾瑜几乎不用看,已经知道后面画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可这次画面的起始部分却不是从女帝呱呱落地开始。第一幅壁画上描绘了一场凶险的刺杀的场景,仅岁的女帝被一群蒙着脸的人围住,身负
重伤。
花漓漾看得心惊肉跳,储瑾瑜却神色淡淡,那群人其实是她自己安排的,她看着伤势严重,不过只是些皮外伤。
同时在这幅画面的下面又附有一个更小的画,储瑾瑜凑近了些看去,也是一幅刺杀的场面,画中的女童被救后,却被一暗器所伤,也倒下了。
储瑾瑜皱着眉,又凑近了仔细地看着画中那个女童,身形过于纤弱,和她那时身高相仿,定不会是花漓漾。一时之间,储瑾瑜也想不出这个女童是谁。
接着往下只有一副画面,女帝常卧病榻,在房中却运筹帷幄,储瑾瑜没有仔细看,拉着花漓漾匆匆往前走,她想知道后面的结局。
“姐姐?你怎么了?”纪慕溪对壁画没什么兴趣,只是陪着君倾墨看,只是她才多看了那幅小画一眼,君倾墨看着便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去前面再看看。”君倾墨摇了摇头,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配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越发纤弱。
储瑾瑜和花漓漾已经走到了女帝长大之后的地方,只是之后的画面过于模糊,模糊得完全看不清画上的内容,这种画面不知持续了多久,后面渐渐清晰,却是女帝登基的画面,再之后不再是女帝的南征北战,而是各国的朝拜,女帝似乎又一统天下了。
从始至终女帝一直都是一个人,之前模糊的画面中有没有那位女子,不得而知。
但肯定的是,女帝一定会登基一统天下,却一定会是一个人。
前面两条甬道中的壁画上女帝最后都未一统天下,在这里终于统一了天下。
只是,花漓漾呢?
她去哪儿了?
储瑾瑜又在画中找了找,最后的画面是女帝抬首望月的画面,孤身一人,未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女帝想真正地统一天下,必须有所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