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想到孤竹书洛想得会这么?周到,怪不得上次的请贴上没有写上具体地址,她原以为是她以为他?们知道公主府在何处,现在看来,莫不是忘了?如今竟是直接派了马车来接她们。
片刻之后,一身着青色绒袍的?人跟着白蔹走了进来。
此时储瑾瑜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只是抹额还未戴,抹额在花漓漾的手中,储瑾瑜侧坐着,花漓漾像是正打算给?储瑾瑜系抹额,恰巧此时门外走进了两人,花漓漾便放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储瑾瑜的?一侧。
“公子,小姐,金安。”青衣人对着储瑾瑜和花漓漾垂首弓腰,行了一个孤竹国的大礼,举止不卑不吭,面相看着有些精明,竟是有些像是个外交官员,可长得又有些福态,和蔼可亲,让人又不觉降低了一丝心防。
储瑾瑜望着青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
青衣人又弯了弯腰,才直起身来说明来意:“我?是代我?家公主为公子和小姐引路,昨日公主才想起送来的信中忘记写上具体地址,公子和小姐是外地人,公主恐公子和小姐找不到公主府,便才有了我?这一行,望未给公子和小姐带了不便。”
“公主有心了。”储瑾瑜认真地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
“先生请稍等片刻,我?们马上便好。”储瑾瑜说完拉着花漓漾便往偏厅走去。
“是。”青衣人对着两人的?背影又行了一礼,随后慢慢转过身,像是个透明人一样,站在厅中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储瑾瑜和花漓漾手牵着手走了进来,除了花漓漾手上的?抹额系到了储瑾瑜的?头上,两人与刚刚没有丝毫的差别。
“走吧。”储瑾瑜道。
随后,储瑾瑜和花漓漾便率先出
了门,青衣人和白蔹等人跟在后面。
既是孤竹书洛让人派了马车来接,她们也便省得去准备了,储瑾瑜只让人将花漓漾爱吃的?些糕点茶果送上了马车,其余一律未准备,便上了马车。
好在从这里到公主府的?距离不是很远,没用一个时辰马车便停下了。
两人下了马车,转过身,便看到孤竹书洛向她们走了过来。
“褚公子,褚小姐。”孤竹书洛走到两人面前,脸上的?笑如那日她们第一次见到的那般,温和、淡雅又带着些疏离,唇角扬起的?弧度似乎也是被压制的,就连与她们的距离也是比一般情况下更大一些。
“竹姑娘。”储瑾瑜也对孤竹书洛点了点头,对于她的身份也不说破。
既然她将她们邀请到了公主府,定是没打算再向她们隐瞒身份。但她不主动提,储瑾瑜便也装作不知道。
“褚公子切莫误会,我?那日并不是有意隐瞒褚公子,因为身份的原因,在外我?一直以竹书洛这个名字与人交往,也不算欺骗,但我?想与褚公子和褚小姐真心交个朋友,只是话已说出口了,只能以此方式来解释。”孤竹书洛这几日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解释,更是在心里预演了数次,现在当着两人的?面说着又真诚了不少。
“我?们同孤竹公主一样。”对于孤竹书洛的?身份,储瑾瑜并在意,也从未想过会对她坦白她们的身份,但想到昨日花漓漾的话,储瑾瑜又改了主意。
“那我们便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储殊词,她是我的?未婚妻花漓漾。”储瑾瑜望向花漓漾时,眼中不同于望向他?人时的温柔与笑意,便是她不明说花漓漾是她的?未婚妻,也会让人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未婚妻?”孤竹书洛的?的?心头像是突然被浇了一层冰水般,透凉又空落,满心的?欢喜也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花漓漾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这几日她让管家给她说了些三国的主要人物与大事。
这么?多年的事太多,她还未消化完,只依稀觉得花漓漾这个名字听过。
像是去年终黎国终黎王立后典礼上险些抢了终黎王风头的?人,但具体是什么?事,她便有些记不清了。
至于储殊词这个名字,她像是听过又像是没有听过,脑中有些模糊。
“嗯,她还未出生时,我?们便定下了亲事,去年也得了王上的?赐婚,正打算年后回去,好好准备,将婚礼办了,我?也安心,免得她临时变卦,又不想嫁给?我?了。”储瑾瑜像是在向孤竹书洛进一步解释,又像是对花漓漾说的?。
她不想让花漓漾有任何的?担忧,对她,她可以永远放心,安心。
不安心的?,一直都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