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刚想开口发问,才发现嘴边碰到了什么东西,下唇一片润泽的感觉,并没有往常醒来时的刺痛感。
徐祈清躺的地方是自家的沙发,身上盖着一件陌生又眼熟的大衣。周边一切物件熟悉且正常,只有钟御的出现有些莫名。
“别动。”钟御见人醒过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徐祈清的嘴唇常年干燥,每逢冬春更是严重。原本被钟御盯着抹过一段时间的药,干裂状况好了不少,哪知再见面时却是旧态复发,钟御之前给过他一只润唇膏,想必最近忙的昏天黑地,也无暇顾着涂,这个时候就又有些干裂。
徐祈清的神情有些困惑,眉间也轻轻地拧了起来,他没办法说话,等钟御涂完收回手才不由得抿了抿唇,道:“钟董……您怎么会在这?”
钟御对他这种生疏的称呼已经免疫,没有了当初第一次被叫时的怔顿感,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里也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文件需要你确认。”
对方说的
是这种事,徐祈清自然无法反驳,但他内心的疑虑并未减少:“之前我在路上睡着了……那是怎么进来的?”
“萧景林接了你的电话,你身上有钥匙。”钟御言简意赅。
……那就是说,刚才昏昏沉沉的时候,抱着自己的人就是钟御。
徐祈清尚未有时间细想,却听钟御用很自然的口吻道:“你不在家吃饭?想给你煮碗汤,厨房里没有东西。”
徐祈清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闻声并没有细想,他不会做饭的事钟御自然清楚:“没有,我不在这吃饭。”
他的心神集中在自己有些酸胀的动作上,并没有注意钟御,对方隔了一会才继续道:“今天不是买了食材?”
徐祈清有些莫名:“那是师兄买的,我又不会做饭。”
他才刚刚醒过来,一路睡的虽然沉,但并不是很舒服,前额还有些闷闷的胀痛。徐祈清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要做也是师兄做,我只负责吃。”
他虽然不知钟御追问的原因,但潜意识里并没有去深想。对方停顿了更久的时间,才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开口。
“平时,都是这样?”
“嗯?”
这对话隔得时间有些久,徐祈清反应时疑问的尾音还没有发完,肩膀就被一股极大的力度挟住,刚坐起来的上身猛地按回了沙发里。
客厅吊顶的灯光被黑影遮住,男人面色不善的冷峻脸庞近在咫尺,惊疑的质问尽数被堵在喉中,徐祈清睁大眼睛,眼底是满满地不可置信。
刚刚涂好润唇膏的唇被近乎粗暴地急切含|吮,上下双|唇的每一处唇纹都没有被遗漏放过,浅色的唇|瓣刹时变得嫣红,却被强硬的男人完全占有着,不曾泄露出任何一抹艳色。
润唇膏在发挥作用之前就已经完全被吃掉了,徐祈清的唇原本就有些干裂,在这种激烈的动作之下不可避免地被拉扯出数道伤口,丝丝血珠从细小的伤处渗出,却又在积聚之前被侵略者的唇|舌全数舔|去。
唇齿与鼻息之间满满被男人的气息占据,钟御的动作太过强势,徐祈清几乎觉得自己要被对方就这么整个吃下去。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视线迷蒙失焦,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忽视男人眼底的执意。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钟御单膝抵在沙发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身体和沙发之间圈出的狭小空间里,无法挣脱,只能以一种敞开的姿势被动承受着。不满于浅层吻触的强硬舌尖很快抓|住了机会,在牙齿虚弱地张开时探入其中,开始进行内里更深地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