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份素拼,麻烦再来瓶啤酒。”宫珏招呼着,扭头看向傅景淮。
傅景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显得一本正经的,甚至有些拘束。
宫珏问:“之前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谁说我没来过?”傅景淮立马反驳。
宫珏嘿哧一笑,脑袋上那个大包看起来有点紫,“你还想吃点什么,我今天可以请你。”
“不用了,哥哥,这些就够了。”傅景淮抽出纸巾再擦了一遍桌子。
宫珏把傅景淮的动作看在眼底,笑笑:“这才是个开胃的,老板,再来两把烤牛肉,一把烤腰子,两把鸡翅,三个烤饼,麻烦您把饼切开烤。”
宫珏自在地接过傅景淮的杯子用热水涮了一圈,递给傅景淮:“你吃辣椒么?”
傅景淮略微迟疑:“吃。”
宫珏喊说:“老板,那再多放点辣椒。”
菜很快上来。
宫珏夹了个花生豆,喝了口啤酒
。
冰啤酒倒在玻璃杯里,满满的白色泡沫溢了出来,看起来格外味美。餐桌上的烤肉香味扑鼻而来,焦黄色的肉片油滋滋的,肉片外围裹着一层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的调料。
还没吃就仿佛能尝到它的味道。
孜然的香味和肉本身的口感混杂在一起。
咬一口q弹q弹。
冰冰凉凉的啤酒浸过喉口,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字——“爽”,再来一口烤肉,简直美滋滋。
宫珏剥了蒜,递了一头给傅景淮,自己又吃了一口肉。
傅景淮摆摆手,只抿了一口啤酒。
宫珏笑眯眯地说:“吃肉不吃蒜,滋味少一半。”说完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今晚他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跟死里逃生似的,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
这会有些上头,宫珏才敢拍着傅景淮的胳膊问:“刚刚他们提到的那个齐爷是谁啊?还有,你怎么被赶出来了。”
“是傅齐,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傅景淮慢条斯理地咬着肉,说话的语气很平静,简直不像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他一直想要把我挤出去,好独占财产。”
“这回因为我的失误,公司赔了不少,他终于逮找机会把我赶出去了。”
傅景淮吃的很精细,腮帮子随着他的嚼动一上一下的。
说到这时,傅景淮眼眸低垂,声音淡淡的。
宫珏盯着傅景淮的样子看了看,又喝了一杯酒,不知道哪来的气,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震得铁板上下一跳:“这帮龟孙子,干的都不是人事。”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钱钱钱,你说钱有什么好的,为了钱弄得连亲情都没了。”
酒越喝越多,宫珏眼神都有些迷离,盯着玻璃杯里还在不断向上冒的泡泡:“钱,钱可它就是好东西啊,能买来亲人的命啊。”
说完宫珏仰头又是一口酒,玻璃杯倒拿着,放在嘴边,大声唱着:“变有钱,我要变有钱,我要没日没夜的浪费时间,变有钱哎~”
老板瞥了眼宫珏,继续弯腰收拾隔壁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宫珏唱了两句还觉得不过瘾,把杯子倒扣过来,又准备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