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弊是她不对,他罚她情有可原。
可就是这一下打完,孟南霜突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程予风的手掌渗血了。
孟南霜愣了一下:“我使的劲儿太大了?”
程予风却道:“不是,是这鞭子注了灵气,你打吧,只要解气就行。”
孟南霜看着他手掌不断冒血,又咬咬牙道:“程师兄你跟我玩苦情计呢?”
“嗯,是苦情计,”
程予风忽然把她捏着藤条的手拿起来,操控着她的手,给他手心里狠狠来了三十下,“不苦情一点,你怎么出气?”
“你干嘛!”孟南霜这才慌了,刚才想抽掉手抽不掉,看着程予风手掌都要被打烂了,她连忙慌了,拿起程予风给她上药的小瓷瓶子,忙给他上起药来。
“解气吗?”程予风忍着疼,在一旁问她。
孟南霜快吓哭了:“你干嘛啊,我又没叫你打成这样……”
“解气吗?”程予风又在她耳边问一遍。
孟南霜包扎好他的手掌,才转过头来道:“解气,气都被你打光了。”
程予风一笑:“那就好,下次别作弊了,好不好?”
孟南霜看着他被打残的手掌,满心难过地点点头。
“程师兄,我错了,我不该作弊,以后不做了。”孟南霜跟他道歉。
“这样便好。”程予风一笑,说完,他便用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肩膀,吻了下去。
虽说这气是解了。
但孟南霜发现自己还面临一个严重问题。
原本给她上课的张先生回归以后,知道她作弊的事,碍于程予风已经打过她了,他没怎么骂她。
但是他总追着她要两百遍的书本罚抄。
“下月初一你必须给我交上来。”张先生严肃对孟南霜道。
孟南霜一算日子,她竟只有七天可写罚抄的时间。
可她……连罚抄的一个字也没动。
其实是她还一直期盼着程予风网开一面,把她的罚抄免了。
可程予风却义正言辞,宁可让她打死他,也坚决不给她免罚抄。
孟南霜通宵坐在书桌前,朝着那一页页密集的书本,眼泪哗啦啦地淌。
她不作弊了再也不做了……
可罚抄还是写不完。
刚抄完一遍书,孟南霜已经觉得精疲力竭。
不行,这不是办法。
她必须找程予风帮忙。
程予风坐在房中修炼,孟南霜轻轻推开门,又敲了敲。
“怎么了?”程予风睁开眼。
孟南霜站在门口想了半天,索性哭哭啼啼上前去,上了床,抱住他,先发制人:“程师兄,怎么办啊,两百遍的抄书写不完了呜呜呜……”
程予风收了腿,靠在墙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摸摸她的长发,安慰她
:“那不写了。”
孟南霜抬头,一阵惊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