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的从西装上衣里拿出雪白手套,准备这个似乎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娴熟的抽出一只试剂,像是配制溶液一般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推上去细而锋利的针头滴出一滴暗蓝色的液体。
液体滴在那个死人脸上,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腐蚀声音,冒出了黑色的烟。
男人蹲在他身旁,眯起眸子看着针管上的一滴液珠,随即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如刀子一般在上面游走。
似乎在考虑哪里才是最好的下手点。
“起来吧,知道你醒着。”
他一字一句口吻极其寡淡,仿佛在说今天没吃饭一样,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却如同撒旦恶魔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昏过去的老实验家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其实他在听到了开门弄出的杂音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为了堤防进来的人会对他不利而他假装昏睡。
此刻却再也不敢装了。
“求求你别杀我,你说什么我都招!”
昏黄的老眼从一条缝到全部睁开,再到看清面前男人下颌上一点疤痕时,震惊恐惧变为一涌而出的欣喜。
苟延残喘的想要抓住他的衣角,祈求道:“……是我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顾在我们的情分上救救我吧,其他什么都好说……”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用针管狠狠的扎进脖子,药物推进血管,青色血管鼓起。
老实验家的眼瞪的浑圆,寒毛全都竖立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身上蔓延开来,瞳孔猛然收缩聚成了一个点。
男人拾起地上的黑色披风盖住了他的脸,锋利的刀片狠狠刺进脖子割断了了他的动脉,神情淡定的诡异。
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手段干净利落。
随后便云淡风轻的用黑色披风抹干净了刀子上的血,斯斯文文的勾起唇角:“就因为是你,所以留不得。”
将箱子里的药物全都打到他们身体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了自己的手套、绒毛地毯和窗帘。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稳,眉目淡然。
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与他温柔儒雅的脸庞行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眼尾弯起的笑意,让人看了惊悚诡异。
全程一滴血都没有沾到,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整个房间都被汹涌的火势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沈江野将打火机放回口袋,脚步不疾不徐的走回一楼大厅,拐角处走近了厕所。随后便洗了手从厕所走出来,继续与其他老师谈笑风生。
这栋酒店楼多用于高档人士来此,所以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自然也就拍不到他离开的画面。每个人都个怀心思,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去来。
一切,仿佛都像是在一只巨大的手里操控着。
直到浓烟呛到了正在大厅里的顾格,顾格的脸色变了变,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有一刻恐惧发白。
如果是那两个人放的火还好,若是顾十七那个小杂种……
那就完了!
顾格手指握紧又松开,佯装毫不知情的样子坐在一处沙发上,开口询问:“是不是失火了?”
随后便派人上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