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絮絮叨叨地告诉岳瑛,城主终于降服了姬沉郎君啦!
总之,琉璃城的人才不管什么劳什子的仙尊、神树,他们只知道凌酒酒就是城主,姬沉则是城主夫人。
城主早些年便钟情姬沉郎君,今夜两情相悦,成就好事,怎能不让人开心?
而当事人凌酒酒和姬沉一无所知。
凌酒酒被姬沉亲得软绵绵,成了冒着粉色泡泡的一团云絮,人都是迷迷糊糊地被姬沉抱着回到大殿的。
月影透过琉璃窗,殿内灵石灯盏光晕温暖,两股光合拢成一股,落在女郎身上,像是给她带了一层月白泛粉的柔纱。
朦胧而美好。
姬沉爱怜地将凌酒酒折在怀里,再把她放在床沿,温柔地俯身,为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女褪去小小的红鞋子,又握住她的脚踝,想要将她摆好在床上。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但看到少女小巧白皙的赤足时,却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么小,一只手便能覆住。
姬沉从未见过凌酒酒赤足,便也从未想过她连脚踝和双足都是这么漂亮可爱。
像是玉雕的,却多一分柔软,更像雪捏出来的,但又透着软香的温度。
他好奇地伸出食指。
剑修持剑,指腹带着薄茧,缓缓拂过她脚踝处的凸起的弧度时,带给女郎一阵陌生的战栗。
凌酒酒终于从刚才无休无止的吻里面醒过来,她无措地缩了缩腿,少女光滑纤细的脚踝就用郎君手中滑脱。
姬沉抬头,就对上一对波光潋滟的杏眼,如夏花飞过水面,又带着不自觉地娇媚嗔意。
“痒……”她羞答答地低下头,喃喃地说。
他抿抿唇,隔着她的袍尾再次擒住她的脚踝,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摆好在床上,再看着呆呆的女郎,揽着她的背,将人放倒。
“咚,咚咚咚,咚……”
凌酒酒紧张地握住裙角,心跳一下快一下慢,如同窗外风穿过的灵树高枝,身不由己地慌乱。
亦跟颤抖的眼睫一般,失去该有的从容节奏。
既然答应了姬沉做道侣,她自然知道要发生什么。
毕竟,从她还在本体扶桑神树时,便想要跟他结为道侣。
紧张自然是有的,更多的还是对面对未知的茫然和慌乱。
听说,第一次会有点痛呢。
在乱糟糟的心绪里面,还有一丝丝,凌酒酒绝对不会承认的期待。
她贴着软绵绵的锦榻,勇敢地抬起眼睛,看向姬沉。
郎君带着餍足的笑,眼中却有更深的渴望。
在少女故作镇定的怯怯眼波里,姬沉俯下身子,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
凌酒酒的鼻尖蹭过他的下巴,轻嗅到他身上的松香味,微凉的触感和郎君的沉香加深了她的战栗。
凌酒酒盯住姬沉压抑着、滚动着的喉结。
她想,她准备好了。
下一秒,姬沉却站直了身子,拉过藕荷色的锦被,将她裹住。
修士并不惧寒,但凌酒酒习惯披着被子、抱着旺崽睡觉,姬沉知道她的习惯。
凌酒酒:……?
正常应该是这个发展吗?
在凌酒酒错愕的眼神中,姬沉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含笑低语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