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微和向锦秋其实听到沈宴的话了,但是她们两个人都没有理。
她们回到小区里面,一边上楼,一边还在想刚才的事,向锦秋一想起刚才沈宴被她骂还在笑的模样,就觉得一言难尽。
向锦秋欲言又止:“……那个微微,你们分手之后,沈宴是不是脑子得了什么病?或者撞到头了之类的。”
阮知微摇头:“没听说。”
……其实阮知微也觉得沈宴好像有什么问题,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发疯,又莫名其妙变脸,最后被砸了也没生气,她也看不懂了。
两人说着便爬完了楼,回到出租的房子里。
进了房间之后,向锦秋立刻走到客厅的窗户边,她往楼下看一眼,发现沈宴已经回到他的凯迪拉克里了,但凯迪拉克还没走。
爱走不走。
向锦秋把窗帘迅速拉上,把房间挡得严严实实,这才坐下,她喝了口水润喉咙,刚才骂得她口干舌燥:“刚才骂得挺爽,给你出气了。”
阮知微不免有点无奈,其实她本意不是这样,也没预料到刚才那一幕,但沈宴突然发疯,向锦秋也开始发飙骂他,那阮知微没有制止向锦秋的道理。
毕竟,向锦秋是她的姐妹,在为她出气,她制止就是在让向锦秋没面子,所以阮知微任向锦秋骂着,她想着什么时候沈宴发火了,就把向锦秋拉走,但让人意外的是,这次沈宴不但没发火,还说他挺高兴。
阮知微确实也不明白沈宴想干什么了。
向锦秋现在冷静下来,多少有点心疼刚才扔掉的口红:“刚才拿错包了,应该换个包,里面最好装点重金属。”
阮知微察觉到她的意思,试探性地问:“要不,现在下去捡?看看能不能用?”
“不用不用,”向锦秋摆手:“我就是说说,我那口红色号也腻味了,口红又用不完,保质期都快过了,刚好换个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对了,”向锦秋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事,我刚才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你确定他只把你当成替身吗,怎么感觉你离开他反应还挺大的?刚分手时他纠缠我能理解,他好面子,可能觉得丢人,或者觉得你一直这么听话不能接受,但现在,隔了好几个月了,他突然反过来纠缠你,还来给你们剧组投资,架势这么大,而且吧,刚才他看你的眼神……”
向锦秋描述不出来,只是觉得沈宴刚从凯迪拉克下来的那一刻,心碎的眼神不像是假的。
阮知微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垂眸道:“可能是占有欲吧。”
他心里的真爱另有其人,白绮大概一直没接受他,他才反过来找她,他也会为她发疯,但那不是爱,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占有欲这个词一出来,向锦秋似乎也懂了,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不爱也要占有,那种掌控欲强的那种公子哥,像是沈宴,更是如此。
向锦秋想到这里翻了个白眼:“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之后还这样的话。”
“无视和拒绝,时间长了,他应该就会放弃了。”
在阮知微记忆里,沈宴不是个死缠不放的人,他骄傲又要面子,这次的重逢已经超越她对他的认知了,可能是他功成名就后的心血来潮吧,不会太久的。
“可以,宝贝。”向锦秋赞赏道:“也让沈宴看看我们人甜心狠的微微,拒绝起来到底有多狠。”
阮知微没应声,阮知微其实觉得,她的所作所为不叫心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和过去的人断得一干二净,这是她为人处世基本的原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