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微面对他迫人的气势稍微挺直了腰,不想让自己显得处于弱势:“你在胡说什么?我刚刚扇、扇你,”阮知微到底还是不习惯说扇这样的字眼,她语气卡顿了下:“是因为你刚才突然靠近我,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耍流氓……”
“我想耍流氓?”沈宴低声重复了一句,他不过是被她难得的温柔蛊惑,想给她掖下头发,却被她赏了一个巴掌。
半晌后,沈宴勾唇冷笑:“行,就算我想耍流氓。那现在,你扇都扇了,我不碰你是不是都对不起你这一巴掌?”
阮知微听到这话,心里立刻警铃大作起来,这是沈宴发怒时的前兆。
阮知微刚想做出反应,沈宴却比她反应还快,他直接把她一把按倒在后面的化妆镜上,她的脊背被迫与冰凉的镜子紧紧贴合,她甚至能感觉到后背裸露的肌肤触碰到镜子的凉意,凉得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沈宴!”阮知微大声叫他的名字。
沈宴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他按住她的肩膀,对准她的唇,径直吻了下去。
“哗啦——”
化妆台上的化妆品因为他的动作噼里啪啦地掉了满地,还有化妆瓶碎掉的声音,清脆响亮。
而沈宴没有管那些碎掉的东西,他把全部心神都放在阮知微这里,他撑着镜子,将阮知微强势地困在怀里,低下头,辗转碾磨,凶狠地□□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似乎也带了压抑许久的火气,想将那些情绪通通释放在这个吻里。
“唔……”狭小的空间里,阮知微被他控得动弹不得,她被他按着吮吻,只觉得愤怒。
又来了,他又是这样,她以为他的脾气变好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之前应该只是忍耐罢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又怎么可能一朝一夕改变。
现在他耐着性子忍了这么久,最后到底还是用了强迫的方法,阮知微讨厌被强迫,她不想和他有关系,更不想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阮知微感受到他在她唇内的侵犯,想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地狠狠咬他舌头,但沈宴这回学聪明了,他似乎已然察觉到她的意图,他唇一松,用手直接钳住了她的下巴,他大力捏紧她的下巴,不让她有咬他的机会。
“嘶……”阮知微被他捏住下巴,甚至连咬合都做不到。
然后,沈宴则愈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寸寸吻过她的唇角,又重重地吮吻她的舌尖,他太会吸吮,阮知微被他吸得浑身战栗,这种战栗感不由自主,她无法自控。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她的每个微妙的反应沈宴都能感觉到,他动作一顿,随后,吻得愈加激烈起来。
像狂风骤雨,阮知微几乎快招架不住。
她压抑着身体的反应,不想缴械投降。
而沈宴似乎不再甘心只是吻她这么简单,他缱绻地吻过她的唇角,又顺着她洁白的脖颈向下吻,有技巧地种着一个又一个草莓,埋头在她颈上留下斑驳的红痕。
数不清的感觉淹没了阮知微,阮知微咬着唇不想叫出声,唇边溢出的“嗯啊”声被她尽数吞进去,她一声不吭。
阮知微的脸色酡红,像是抹了艳色胭脂。
在阮知微快被情潮淹没的时候,她最强烈的感觉还是,屈辱。
屈辱感凌驾于所有其他感觉之上。
屈辱地被他弄,屈辱地连反抗他的桎梏都做不到,最屈辱的是,她身体居然还有了反应,有隐约的快感从他吻的那处传来。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总是知道如何挑逗能让她有感觉,他这么会,她要尽全力地抵御他。
阮知微的脖颈被他吻得不由自主地向上仰起,露出一截天鹅般的颈,她用指尖紧紧攥住化妆镜的边缘,想克制那种陌生而熟悉的悸动。
她脸上泛着红潮的模样无疑是对沈宴最好的反馈,沈宴也吻得愈发动情,在沈宴吻得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控住她手腕的手稍稍松了力气。
阮知微在那个瞬间清醒了。
她不能,也不可以沉浸。
她终于找到机会反抗他,阮知微没有犹豫,趁着他松懈的时候,她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是比上次更响的一个耳光,在无人的化妆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