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微不知道沈宴在想什么,她仔细地查看着沈宴的后背,还好,一眼看上去他的后背肌肤平整,纹理细腻,肌肉线条流畅,似乎真的没有被浓硫酸烫伤。
但阮知微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也没心思想别的,直接伸出手来,用手一寸寸抚摸沈宴的后背皮肤,从头到尾地细细摸了一遍:“这里疼不疼?这里呢?有没有痛感和灼烧感?”
沈宴:“……不疼。”
“那这里呢?”
刚开始沈宴还应两声“不疼”,后来他一句话都不说了,任她柔软细腻的手抚过他的肌肤。
“你怎么不说话了?”阮知微摸着摸着,看他不说话了,担忧地问。
而沈宴这时,才转过身来看她。
车里逼仄的空间里,两个人离得极近,鼻息对鼻息,她的手还掀着他的衣服,沈宴□□着后背和一截劲瘦的腰腹,他小腹平坦,腹肌紧实而有力量,男人的气息似乎将阮知微包围。
沈宴的桃花眼不知何时变得浓黑起来,欲色变重,声音比刚才哑了点:“你要我怎么回答。”
看阮知微还是不懂他什么意思,沈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选择说出口:“后背不疼,但别的地方疼。”
以前在床上做的时候,沈宴没少说荤话,现在阮知微一怔,几乎是一秒就懂了他的意思,她脸倏地变红了,像是天边最艳丽的朝霞。
“所以,你还继续摸吗?”
阮知微直接把沈宴的羊毛衫扔到一边,立刻规规矩矩地回到了自己的副驾驶位上,一句话都不说,她整个身体都贴着车门,努力和沈宴保持距离。
她用动作回答了,不摸。
沈宴看她这个反应,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把羊毛衫拉下来,穿好。
其实他刚才原本没打算调戏阮知微,沈宴现在还挺规矩的,就怕阮知微觉得他像以前一样轻浮,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急也不冒进,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毕生的耐心追她,只想慢慢来。
但是不行了,她再摸下去,他真的受不了了。她摸了一会之后,他就知道那种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了,太久没吃肉,他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
而现在,一旦知道,沈宴难免有点压抑不住,他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哪里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摸,知道她是担心他,但他克制欲望克制得太辛苦了,也只有这么说,才能让她不继续摸了。
空气中尴尬地安静着,沈宴在等保镖到,他透过前视镜看了一眼旁边的阮知微,阮知微红着脸,神情羞窘地紧靠着车门,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沈宴的唇角翘了翘,他们最近虽然相处得自然了一些,但还是隐隐有层薄如蝉翼的冰层横在两个人中间,但是现在让阮知微这么一摸,他们终于彻底破冰了。
沈宴甚至找到了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感觉,那时候就是这样,他稍微一做点什么,小姑娘就会脸红。
沈宴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你往这边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知微假装听不见。
沈宴的目光继续在前视镜里肆无忌惮地打量阮知微,她肤色莹白,脸颊泛粉,鹿眼里还带着刚才未干的泪花,看上去楚楚动人,温婉而惹人怜惜。
那是因为担心他而流的泪。
草。
——她为自己流泪的样子,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