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鲸鲸遗憾的说:“大概我妈小时候没怎么给过我耐心,我的耐心就很差。脾气也差。”
李成蹊却说:“现在就挺好的,我是舍不得凶她,还是要你来凶。”
惹的岑鲸鲸瞪他。
白天划船,看李成蹊潜水,参加这里的聚会。过了四天她就过够了。
回来在港城转机,她提议说:“在这里住一晚,出海一趟吧。”
李成蹊这几年从来不过港城,岑鲸鲸有时候也会心疼他,大家都有父母疼爱,偏偏他没有。
他默认鲸鲸的主张,在港城的第二天,两个人在港城转了一圈,比光马尔代夫都要认真,岑鲸鲸和他讲:“我和小艺从前来过几趟,都觉得没有小时候在港片里看到的熟悉感了。”
李成蹊牵着她的手,站在码头上望着海面,淡淡说:“我小时候其实来过很多次,我爸带我来过很多次,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来找我妈的。”
岑鲸鲸靠在他肩头,并不说话。
他指着对岸,说:“那时候那边确实乱糟糟的,金融危机过后,失业的人很多,露宿街头的人很多。”
岑鲸鲸听的笑起来说:“所以说有时候我总觉得和你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李成蹊也笑起来:“我比你大五岁,你读高三的时候,我已经研究生在读了。”
岑鲸鲸随口说:“我高中一直在老城区,一直和我奶奶住。”
李成蹊开玩笑:“那时候一定是个乖乖学生。”
岑鲸鲸否认:“也不算,但是也不算坏学生。”
天气有些阴沉,游轮上风有些大,岑鲸鲸和他站在船头,看着起伏的海浪,像寻常情侣一样,靠在身后的李成蹊身上说:“和你妈妈说,你娶了一个很好的老婆,过得很不错。”
李成蹊轻笑出声,回复她:“我已经告诉过她了。”
岑鲸鲸被他弄的耳朵痒,歪头躲了躲。
李成蹊知道她心软的毛病。并不提醒,他对那位文女士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深的感情。但是他喜欢看,她为了他偷偷摸摸的上心。
结婚这么多年,争吵也好,算计也好,从结婚开始,他就没想过离婚。
她始终不信他是一见钟情,她始终都不知道,她站在灯影摇晃的夜店里,回头深深的看他时,有多迷人。
她从来不知道她当初有多吸引他。
没有一个女人那扬直截了当的和他谈条件,把情、色、交易说的明明白白。坦荡到他都觉得自己不齿。
她是个很好的伴侣,一直都是。比他年纪小,但是比他磊落。
他极喜欢她光明正大的叫板,也佩服她光明正大的手段。
夫妻可以是亲密的枕边人,也可是陌路人。
她这个人看着厉害,脾气暴躁,但是最是心软,注定这一生做亲人。
海风吹的她眼睛睁不开,岑鲸鲸转身埋头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她笑着和李成蹊说:“回去后和我去西山求个平安符吧,我觉得我很需要。”
李成蹊摸摸她的头发答应:“好,正好去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