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重重的拍在了孔毅的脸上:“好久不见啊。”
孔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目光冷冷的直视刀疤男:“周雄,果然是你们杀了白辉这几个孩子。”
周雄年龄约莫30出头,皮肤粗糙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人。样貌和周成有几分相似,但眉眼间少了几分沉稳,多了些狠厉。他目光深沉,面容隐藏在大楼的阴影里,带着阴森的寒意:“杀人偿命,这是天理。这几个杀人犯逍遥自在的活了一年,如今也该有个了结。”
孔毅激动的挣扎道:“没有证据证明乔盛是被白辉他们推下瀑布的,现场的脚印根本——”
“去他妈的证据!现场被破坏成那个样子,你能找到什么证据?!”周雄激动的吼道:“乔盛的尸体明显有被虐待的痕迹,身上还有多处淤青,白辉这几个臭名昭著的混球早就在学校欺负他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孔毅紧紧的抿着嘴,当初乔盛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确实身上遭遇了不少的打击,可即便如此,就一口断定是白辉他们行凶杀人,还是没有充分的证据。
“当年你要是乖乖的抓了这几个杀人犯,也能省下不少麻烦。”周雄冷哼一声:“至少他们能留个全尸,可你偏偏放过了他们,既然警察不愿意给乔盛公道,那就只有我们出面了。”
孔毅浑身颤抖,这件落水案犹如他心底的一块伤疤,好不容易结了痂,又被硬生生的扯开,这是他心结,至今仍挥之不去。
当年从受害者乔盛身体遭受的打击创伤来看,确实曾遭受过校园暴力,可是那些伤口都并不致命,只是皮外小伤。
乔盛落水的地方是岈砜瀑布最容易出事的斜坡,那里的石头常年泡在水里,长了青苔,十分的光滑,每年都会有人失足掉落水潭。那时候正值雨季,岈砜瀑布水势凶猛,石头上的足迹已经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孔毅当时仔细调查了很多天,也没能找到白辉、吴春伤害乔盛的证据。
岈砜瀑布每年都会有人失足落水,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市民们在感到惋惜的同时,呼吁联邦政府加强岈砜瀑布周围的防护设施,然后很快的,这件事就被抛诸了脑后,关于乔盛再也没
有人提起了。
“我是警察,但也不能随便抓人。”孔毅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事到如今,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证明乔盛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我没有权利逮捕那几个孩子。”
“呵……证据。”周雄嗤笑:“吴春死在岈砜瀑布的时候,亲口承认了是他把乔盛推下水。所以我就在乔盛死的地方,把他卸成了一块一块。还有白辉,死前哭的比小姑娘还没出息,他对于当年的事全都招了,乔盛就是死在他们手上。”
“如果指望你找出证据,那乔盛永远都只会死不瞑目。”周雄的眼眸带着血腥的红光,仿佛一个噬血的困兽。孔毅面对如此暴怒的周雄,哑口无言,没有证据,他无能为力,即便知道凶手就在眼前,却只能默默地转身离开。
周雄并不想再和孔毅废话,他的刀划过孔毅的面颊,划出一道血口,血珠滴落了下来:“那个小子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快点说,他已经躲过一次,我今天不会再让他跑掉了。”
“你杀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孔毅迎上了周雄冰冷残忍的视线。
“只要欺负乔盛的人还活着,就没结束。”周雄说的斩钉截铁。
仇恨这种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会逐渐越积越深。孔毅知道这时候跟周雄说什么的都没用,他心里只有默默地祈祷,袁秋他们能抢先一步找到赵晓峰,保住他的安全。
袁秋顺着花头提示的方向,朝实坊街西侧走去,那里有一座枯萎的花坛,杂草丛生,花坛里摆放着大石头,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应该是当做园景的假山。
袁秋朝前走了两步,突然整个人身子朝旁边闪了一些,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拿着一把轻薄小巧的刀就朝他刺了过来。
这个人出手很是迅猛,刀刀都朝袁秋身上的致命部位砍,袁秋朝旁边躲过,反手一提,男人的手腕被踢了一脚,后退了两步,他的手劲很大,用刀的动作很迅猛。袁秋勉强躲过,仅仅在一瞬间,袁秋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