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程武,主意打定后,亲点飞军二千人,来到关门。那关门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但程武有办法,他这二千来人可不是一般般的士兵,都是身轻似燕,轻功了得了轻兵。为什么叫飞军,正是因为他们都会飞。
当下飞军挨到天黑,各自轻衣小衫,腰系绳索,背后背刀,及一应之物,程武带着,偷偷来到城关外。二千来人,要说一点没声音,那怎么可能,况且城墙之上都有严兵把守,就是一条影子飞过去,也逃不出这些守城士兵的眼目。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没有办法,程武决计不能如此。
士兵来到城墙下,武从怀里拿出一展不大的三角小旗,因为是黑天颜色看不清,也不知程武用了什么办法,把小旗往天上一抛,小旗飞于而顿,急速化数万千小旗,分散于众士兵面前,士兵会意,接下小旗,置于天灵处,后默念心咒,再看士兵,脱去本身,化做无数飞禽,腾空而起。
程武化作飞雁,飞在当空,带着无数飞禽,往关外飞去。城上士兵正是巡视,突然感觉周围空气骤然波动,天上一阵乱禽飞翅之声,惊的士兵忙仰头而望,但见无数的飞禽遮天挡月,那感觉甚为恐怖。巡城士兵立感事态严重,火速报与司婵。且不说程武如何,再说司婵,正在屋里生气呢,左右文武十多位,也都紧锁愁眉,不为别事,正是程武。司婵下午收到消息,言骆燕带缓兵第二天到达,让司婵做好接收准备,司婵极很高兴,自然要擂鼓聚将。可一点查人数时,发现少了个人,因为程武地位不低,平时站的靠前,少了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
司婵一皱眉,程武是南王派来的缓兵,地位不同一般,点卯不到掉头之罪,这可不是小事,司婵如何不慌?问左右可有人看见!左右面面相觑。急的司婵也落了汗了,正值城池存亡之际,好好的大活人丢了,谁能不怕!急派人四下寻找,春寒突然想到下午之事,遂俱实禀报。司婵一听,沉思不语,不多时又有人来报,言点校军场上,二千士兵不知去向。
大厅中的人一听,可炸了毛了,不用问,定然与程武有关。
婵不敢倾巢而出,派出一百精干斥候,四下寻找,重点是姜亮那一方向。
春寒道:“这件事多少也与我有关系,我愿独去敌营。”
司婵道:“与你无关,程武只身犯险,情况不清,待摸清事态再行定夺。”春寒无奈,只得作罢,另一面,婵派人火速前往城内报与骆燕。几里路,快马一闪即过,骆燕接报大惊,这才整军带着李开化等人往西关而来。两军汇合不作他表,司婵出大权,旁座听令,骆燕关切道:“玉鉴兄,你的伤可还如些?”
司婵抬手看了看还包扎的手一笑道:“断指罢了,不至惊惧。”又将关前情形详细报了一遍,最后说:“姜亮确实不是等闲之人,有万夫难挡之勇,须慎之又慎。”李开化一听把嘴一撇百般不屑,众将虽然不痛快,也不便发难,李开化欲要意即开战,骆燕不肯。
天已大黑,所有人都聚集在帅厅中,斥候如走马灯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其结果都是,未发现程武的踪迹。
这下,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了,二千余人,可不是小数目,就是被人连窝端了,那也得有个消息不是。
檀川谏道:“程武是南王的人,我们对他不太了解,何不寻问他手下的人呢。”燕恍然,速寻程武余下的人。程武带来一万来人,带走了二千飞军,还有不少呢。时间不大,有一四十来岁的中年军官,出现在大厅之上,骆燕问其名姓,那人道:“末将黄因。”
燕又问:“现居何职?”
因答曰:“千夫长?”
燕问道:“程武无故失踪,你可知道?”
因很坦然道:“末将不知。”
燕稍有不悦,因急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是个千夫长不假,但我也受程将军辖制,千夫长为正四品武将,按正常建制,统兵八千,程将军带的一万余人,除八千常规军外,别设两个特别的军队,一个是凤翔军,另一个是飞军,各有二千人,我这千夫长管不到那两只军队。”
骆燕恍然大悟,又问道:“即是如此,那程将军带走的部队是哪一部?”
黄因道:“这个末将实在不知,这两支特殊部队皆由程将军一人调动,别看我们是一起的,我对他们知之甚少,我也调他们不动,只知道,飞军二千人,凤翔军三千人。”
这是军前,黄因不敢说谎,又道:“根据你随行多年的经验,你猜程武将军会去干什么呢?”
因道:“下属不敢揣摩将军的用意思,但是程武将军勇猛刚毅,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想是白天姜亮一部肆意辱骂,激怒了将军,怕是去偷营寨了吧。”
骆燕略微点点头:“吾意如此,可现在摸不清位置,真是愁死我也。”
大家正犯愁时,门上人来报,说有一童子要面见骆将军。骆燕一愣,不知来者何人,但此时有朋友相见,自有话说,言一请字,将童子接到大厅之中。
若大的大厅几十间房子通成的,显得这个童子那么的渺小。童子也似乎从未进过如此宏大的宫殿。一进来,左顾右盼,显得那么局促。
骆燕一皱眉,见童子也就十来岁,一身破布麻衣不能遮体,这也就是孩子,要是个大人在场的人都没法下眼,别看童子破,毕竟也是客,燕在帅案后站起身来向这小童一抱拳:“小童子一向可好,骆某有礼了。”
小童脸色有些难看,明显紧张,来到帅案前往下一跪,嘴里还发有奶黄子味:“您就是柢山神女吗?”
骆燕笑着点点头回道:“小娃娃,但不知你找本帅有何事?”
在场的众人原以为他会说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这小童子一听骆燕话兴奋的从地上一跃而起:“你是神仙姐姐啊,这世上原来真有神仙啊!”
这话要是放大大人嘴里说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出自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嘴里就更显天真,特别他那股严肃劲,惹的在场众人哄堂大笑。小童子一脸的莫名其妙,摸着后脑,小声低估:“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骆燕道:“神仙一说不足为信,那都是世人胡乱叫的,不当真也罢了,小童子,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