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很快鼓起一个小包,小包里的人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苍溟失笑,走上前掀开被子:“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沈溪直勾勾盯着他,许久才突然开口:“等你从祭坛出来,我们就一起回人间吧。”
“……怎么又提这件事,方才不是已经聊过了吗?”苍溟被她看得莫名心虚。
沈溪没有错过他闪躲的表情,一颗心缓缓下沉:“我仔细想了一下,你只说了从祭坛回来再说,并未给出准确的答案,所以得再问问你。”
“那就等从祭坛回来再说,”苍溟说罢怕她反驳,又快速加了句,“不行啊小古板,你总这样追着问,会让我以为你想迫不及待离开我,哪还敢让你回去?”
“我没有要离开你,你若愿意,便与我一同回家拜访爹娘,也算是认个门。”言外之意,是承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只为从他嘴里得到一句准话。
苍溟却讪讪一笑,突然转移话题:“蜜饯好吃吗?”
沈溪彻底失望,沉默片刻后也跟着扬起唇角:“好吃。”
“那我今晚再去买一些回来。”苍溟笑道。
沈溪:“不必,你马上就该去对付天书了,这几日就别乱跑了,好好休息,莫要太劳累。”
“心疼夫君了?”苍溟与她玩笑。
沈溪只是扫了他一眼,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苍溟见她脸色不太好,便不顾她的反对掀开她的衣襟,果然看到伤口上出现些许裂痕,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怎么回事?”
“散步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沈溪别开脸,心不在焉地说。
苍溟抿了抿唇,再开口声音严肃:“下次再想散步,身边必须有人陪同。”
沈溪不置可否,只是无声地躺着。
苍溟以为她只是伤口太疼才会如此,便自动忽略了她的异常。
大约是直觉不利,天书频繁给信徒布梦,示意苍溟并非神授君主,还意图对他不利,要信徒们尽快驱逐他下王座,再以身殉天书谋得永生。
子民们一方面相信天书,另一方面又极为信任苍溟,在这样的梦境下反复挣扎,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动乱,但也有意志薄弱的忍不住在祭坛附近自戕,无形之中增加了天书的实力。
苍溟对这些梦境的出现,直接表示是有心人刻意散步,天书心善为民着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