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的矜贵与傲骨在此时,于她身上凸显的淋漓尽致。
谢离望着她,想起第一眼在傅府门外,对上的那双不屈的眼。
“是合作,是联手。”
谢离听了话,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她语速极快地说。
“殿下不是说险境之下必许以重利吗?
臣女愿许。”
她握紧了手中冰凉的东西,毫不犹疑。
“盛家手中尚且有另一半当时建朝之时皇上赏下的虎符,掌的是如今西郊之外的铁骑兵。”
所以魏府算计盛家,无非是想要这个虎符。
可虎符纵然在盛家手里,却只有皇家的人能用此调动兵马。
铁骑兵纵认虎符,但也只认在皇家手里的虎符。
身份与虎符缺一不可,这东西对如今的盛家来说,是最有用又最没用的东西。
她一句话落,谢离倾了身子看她,眼神晦暗不明。
对他来说,这显然是个极有用的引诱。
合作?
他默了片刻,说。
“孤若想要,你只怕走不出这个大殿。”
盛怀宁似早有预料,从袖中拿出那一块东西,看向谢离。
“这只是信物。”
她没那么蠢,将唯一的底牌就这样带出来现于人前。
“盛家早有一半权势交到了我手里,虎符只有我知道在哪。”
她敛了眼,半真半假地说。
但纵是如此,她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赌,靠自己揣摩人心的本事去赌。
“你要什么?”
屋内安静片刻,谢离问她。
“太子殿下保盛家安稳一年。”
一年时间,足够她为盛家翻案,足够她去做背后的筹谋打算。
“一年之后,虎符我自会交与殿下。”
“时间太久了。”
谢离紧接着出声道。
“若介时臣女反悔,殿下大可一剑杀了我。”
“你的人命不值钱。”
这便是非要她再许利益了。
盛怀宁顿了片刻,将手中信物递了出去,眼中似有不舍和挣扎。
“这是信物,若是如此,殿下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