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不以为然,不怒反笑。
“你盛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拿剑指着我?”
身后两个侍卫上前夺了盛相手中的剑,将他押住。
盛相已好几日没合眼睡过,眼下被一推搡,险些也跌下去。
魏槐一掌拍在盛相肩头,冷笑着说。
“杀不了你女儿盛怀宁,还杀不了你?”
他劈手拿了剑要砍下去,忽然,横空扫过来一阵劲风将他逼退。
他大怒回头,便瞥见前后走过来的谢离和盛怀宁。
盛怀宁一双凤眸里染了几分冷然和杀意,她快步走上前扶住了盛相,又看到一旁脸色苍白的大嫂,顿时心头怒火直涌上来。
魏司马用伪证设计盛家,如今魏槐还如此欺辱她家人,便是泥捏的人也有了脾性,何况她盛怀宁一向不是好脾气。
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她怒极反笑。
“太子殿下。”
谢离在一旁偏头看她。
“不是说保盛家一年安稳吗,如今先保着臣女要一条命如何?”
谢离通透得很,当下了然她的意思,几不可见地颔首。
得了谢离的信,盛怀宁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一手捏住魏槐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这一刀刺有三寸,顿时血液飞溅,魏槐惨叫了一声,片刻就咽气了。
温热的血洒在盛怀宁的手上,她连退避都不曾,手劲极稳,冷然看着魏槐倒下去。
一双眼里杀意毫不掩饰地倾泻出来,她立在盛府门前,明明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衫,却让人顿时心头一骇然,都低下头不敢看她。
魏府来的人一见死了公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但如今盛府外有这么多人,又岂会容他们放肆?
谢离一挥手,暗卫上前将魏家的侍卫押了下去。
“你等着,你敢杀我们公子,我们魏家不会放过你的——”
盛怀宁听了暗卫的惨叫,却只嗤笑一声。
不管她动不动手,魏家都不会放过她。
既然如此,又何必容忍魏槐在家门口欺辱盛家人。
索性她接下来为盛家翻案,也要和魏司马撕破脸皮。
“宁儿。”
盛相好歹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冷静了下来,担心地看着她。
盛怀宁安抚地对盛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回去吧,父亲,盛家……安全了。”
盛相在心中猜测几息,又想起方才的暗卫。
能在南明如此肆意拦下圣旨的能有谁?
他眼神复杂地看过去一眼,俯身道。
“多谢太子殿下。”
谢离稍稍颔首,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