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府来了人。
魏司马亲自带了人来,吵吵嚷嚷地打了盛府的家仆,往里面喊道。
“盛怀宁呢,让她给老夫滚出来。”
“走吧,盛小姐。”
谢离撩了衣摆走在前面。
他愿意给盛家女借势,也得看盛家女有没有这个本事借他的势。
魏司马一路闯进前厅,看见盛怀宁顿时眼眶一红,里面充斥着嗜血的杀意,劈了刀就砍过来。
“大胆贱人,还我儿命来!”
一把剑到了近前顿时止住,盛怀宁走在谢离身后,慢吞吞探出头,看见魏司马诚惶诚恐地跪下去喊。
“臣不是有意冲撞太子殿下。”
“起吧。”
谢离颔首落座在上头。
这下盛怀宁身前再无人,魏司马恶狠狠地盯着她。
“贱人,你敢杀我儿,还不还命来?”
盛怀宁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着魏司马痛失至亲的样子,微微一笑。
“大人这话说的不对,魏公子死有余辜,何以轮到臣女一命抵一命?”
见她开口承认,魏司马顿时冷笑。
“我儿只不过路经盛府,随意说了几句话,怎的就得罪了你,要你痛下杀手?还死有余辜?”
“得罪了太子殿下可不是死有余辜?难道以下犯上也不致死?”
盛怀宁扬眉,反问道。
“你信口胡诌,我儿怎会得罪太子殿下?”
魏司马一阵气血上涌,指着她哆嗦道。
盛怀宁料定家仆回去不敢告诉魏司马魏槐在盛府门前做了什么,毕竟仆人最贪生怕死,若是告诉了魏司马,让他知道是魏槐自己惹的事,免不得仆人要跟着殉葬。
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如此理直气壮地找过来,只怕是仆人将魏槐说了个清白无辜。
不然这位魏司马早就跪到御案前求皇上申冤了。
“魏公子在盛府门前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甚至动手举剑,几次三次差点伤到太子殿下,臣女为护太子殿下才出手阻拦魏公子,岂料魏公子自己脾气暴躁,与臣女推搡间撞上了刀刃。”
“你的意思是我儿自杀?”
“也算不上自杀,毕竟得罪了太子殿下,是该以死谢罪的,可魏公子极不服气,若非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了刀,只怕要劳动暗卫出手。
所以魏公子也没有司马大人说的那样知道自己的过失,所以自戕谢罪。”
盛怀宁微微一笑,好不无辜。
“你少胡说,魏家的随从已经告诉我,是你盛怀宁一言不合出手杀了我儿,你休想狡辩。”
魏司马一拍桌案走上前,高大的身形压迫过来,盛怀宁站着不动,张口道。
“证据呢?人证呢?谁看到了?谁替魏槐作证?
魏大人可别说自己府上的暗卫看到了,毕竟您说过,亲近之人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呈堂公示。”
这可是盛家定罪之时,魏司马在刑部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