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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牒(第1页)

若说先前天安帝将谢凌川投入大狱的意图,更多在于挫其锐气,以及探查朝堂之中诡谲多变的利益关系,此刻他却涩然道:“有何证据?”

赵往痛声道:“朝臣子嗣、地方重臣、皇后兄长,无论是哪一方罪民都足以治其死罪,除其之外,臣再找不出第二人同时与这几人有纠缠,望陛下早做决断!”

天安帝只觉一根闷棍重重敲击在他的头颅,钝痛得厉害。

下方的郎芥见其神色不对,顾不得圣上对自己的芥蒂,出列道:“臣亦有事上奏!”

“你又有何事!”天安帝愈发烦躁。

郎芥当堂不言,只是将一张薄纸交由身旁的公公,由其呈递给圣上。

天安帝用力扯过那张纸,粗略扫了一眼,面色骤然大变,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桌案。

“此事属实?!”

郎芥回道:“臣已私下派人探查,属实。”

“好,好!”他怒极反笑,冷声道:“你们当真是朕的好臣子!”

“即日起,太子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不可踏出半步!”

底下人不知那纸上写了何内容,还糊涂着,太子更是惊惧抬头,不明白为何霎那间矛头却对准了自己。

殿内一阵骚乱,天安帝半是愤怒半是冷漠地看着他们,臣子们的面孔在他眼中现出锋利的獠牙,嘴角勾起恶毒的笑,他们都想要他的命!

气急攻心,一口血自他喉间喷涌而出,他的视野逐渐模糊,径直昏倒过去。

“陛下!”

早朝乱成一团麻,圣上被紧急送回宫,请太医医治,人们皆被遣散。

臣子们三两聚作一团,悄声猜测着那张薄纸上的内容,郎芥早早避开众人耳目,最先推出人群,等到人们想起向他探查,早寻不到那老人的身影。

只有郎芥知道,那张纸上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而是出境东洋的一份人员名单,只是上面的人名与实际人员出入极大。

不明白的人不拿其当回事,可他们这些深陷权势斗争的人只需一眼便明白,极有可能有人皆贸易之名在异地囤养私兵、意图谋反!此等大事并不是他亲自探查得来,他不过一届文臣,没有那般大的本事,而是有人暗中送至他手中。

郎芥起先不知那人是谁,更不解其意图,可此事容不得他犹豫,查证过后本就欲于今日下朝后告知皇上。不料情势危急,圣上对定北王杀心已起,他无奈只好当堂呈报。

天还乌蒙着,郎芥觉得太闷,一路走回府中,府门前有棵南方移来的常青树,因水土不服本就半死不活,好在他悉心照料,为其特意寻来南地的一抔土,也就苟延残喘着撑了下去。

只是造化弄人,几日前暴雨压坏树干,只留下半截,再无回转之地。

如今在那截断木旁,传闻中的逍乐郡主手中拎着一壶酒,正笑着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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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他面上讶然,连忙道:“快快请入。”

顾江蓠看见郎芥,粲然一笑:“太师安好?”

一旁候着的下人冷了脸,自家主子几日前方在宫中受过杖刑,又日日强撑着去上早朝,何来安好一说。

郎芥将其引入院中,也没有责怪顾江蓠的无礼,道:“确实老了,身子再静养也不如从前爽利。”

顾江蓠将酒放在桌上,道:“太师身子虽疲虚,心却未老。”

“您来寻我是为……?”他斟酌着发问,围绕着顾江蓠的说法纷杂,他也不能确认其究竟归属哪方阵营。

她没有急着表明来意,为他斟上一杯清酒,道:“尝尝农家自酿的酒,杂质是多了些,但颇为醇厚。”

郎芥只好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这酒口感着实不好,尝得出来工艺粗糙,入喉后呛人的热意涌至肺腑。

顾江蓠也为自己斟了一杯,一仰而尽。

“圣上知道有人在东洋囤养私兵一事了?”

郎芥乍闻此言,被烈酒呛了喉,不住咳嗽。

“太师慢点喝,酒管够。”

他惊道:“是你给我传的消息?”

顾江蓠笑而不语,放下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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